糧食是他自己塞進去的嗎?
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他提早叫人瞭解過這村莊,很容易就曉得有這處秘道。
可是近萬斤糧,又怎能躲開眾人耳目搬進秘道?
丈夫脫了她的衣服,把人抱進熱乎乎的水裡。
“哼,腦子快想穿了吧?”他拿毛巾撩水在她身上,輕輕擦洗著。
嚴錦長吸一口氣,又緩緩舒出來,“想來想去,下午運菜時最可疑。來的車子也太多了。還喲喝著報菜名兒,搞得鬧哄哄的……那麼多車,最後也沒吃上多少菜嘛!”
“嗯,”丈夫的胸腔裡低鳴一聲,“好傢伙,你可算抓到點子了!”
“誒!果真是那會放進去的?”
“嗯。”
“可是,當時里長他們都在啊!”
“支開那些傢伙的方法可太多了。”
“啊……”
嚴錦受到一次三觀暴擊。瞠目傻了半天,搖頭道:“可是動機呢,他這不是犯傻嗎?”
“嗯?”
“為了破案倒貼糧食。這樣的蠢事正常人都不會幹吶!”
“這可不是蠢……”他捏捏她的腮幫子,“如果正兒八經去破案,根本不可能嘛。丟得那麼離奇,對方會沒本事藏得住?一味糾纏於真相,只會讓自己陷入沼澤,初來乍到就顏面盡失,無法下臺。”
“所以,他願意付出這些糧食,讓自己迅速立足?”
“這是一方面。”他緩緩眨了眨眼,“若我所料不錯,這傢伙來此是為圖謀大事。接下來怕是會頻繁往來李家莊。哼,老子這師叔正好讓他拿來當筏子!”
嚴錦又被驚到。
寶礦越挖越深了啊!
“你想想,”丈夫譏誚地冷笑一下,“堂堂貴族到這地方當縣令,本身就不太正常吧?抽瘋也沒這個抽法的!”
“噢……”她發出一聲了悟的喟嘆。
醍醐灌頂啊。
“可是萬一糧食再丟咋辦?”她問。
“再丟的話就正中他下懷!有的是辦法攪雲弄雨了。”
“為啥!”
他彎彎眼,並不回答,只把聲音低些說:“哼,就怕不再丟了,往下的事就會越來越棘手。看那小子如何招架!”
嚴錦怔怔的。丈夫的腦回路她怕是一輩子趕不上了。
這些古人的腦子簡直就是千年盤絲洞嘛!
她還是識相些,做個“無才就是德”的封建婦女吧……
嚴錦吐出一口氣,放過了自己。
心情一鬆,人也頑皮起來。
腳丫子如連枷似的在水中拍打一通,掀起了水花無數。
丈夫忽然摟住她,“噓,別動,有人往家來了……”
“誰啊?”她壓著聲音問,“不會又是王寡婦三個吧?”
“哼,是姓李的倆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阿塔:作為男人,你算擁有獨步天下的本錢了吧?
阿泰:尚可。
阿塔:可是,跟老婆一起洗澡也雄風不振,是不是不太正常。
阿泰:你懂個屁!老子用手段控制住了……冷卻,外加阻流真氣……
阿塔:搞錯沒有,老子給你如花似玉的媳婦不是讓你當菩薩供的!
阿泰: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老從女人那兒噬奪力量,這種無恥的事也虧你設定得出來!還不是你這蠢東西害的!
阿塔: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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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妹子們的鼓勵和灌溉。無以為報,只有努力碼字:)
下章搞事情。
第19章 魍魎
東方有一彎如眉的新月。
好像被小妾趕出家門的大婦,光芒微弱,難與璀璨的星光爭輝。
清寒的夜風從她三尺外繞過。
肌膚上卻溫流湧動,一點也不冷。
丈夫“熄滅”了眼睛。輕輕抱著她,雙雙立在水中央。
等待……
漸漸的,兩隻魍魎現出了身形。向坡上望了望,又踅摸到岸邊樹下,輕聲地商議起來。
離得很近,嚴錦聽得一清二楚。
“當真要幹吶?”李元慶說,“寡婦這藥可妥當?”
“嘿嘿,蕎麥地裡捉王八——十拿九穩。”李俊發出猥瑣的笑,“不瞞哥哥,想弄誰就弄誰!”
“嘖……還是覺著不妥。”李元慶似乎猶豫,“不如照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