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
“你就賞臉吃兩隻包子,肯定不會被花著!”嚴錦拿了包子往她碗裡放。
兩人一個要給,一個不要,幾乎是扭打一通,才接受下來。
蘭芳小口小口啃那包子,愈發殷勤地播報村上的訊息:“早上又來了事!長貴那狼崽子拿刀逼他娘上門跟燕妮認罪,不然就抹掉她的脖子。”
“哈?!”
“他老孃兇橫一輩子,到頭來,頸項子被這忤逆子扳下來!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我相這一家子的命,遲早是個家破人亡。”
“太可怕了……這世上真是千百樣人啊!”
“可不是!”蘭芳瞭如指掌地說,“這肯定嘛!大家都披一張人皮子,裡頭住的魂不一樣哦。有人幾輩子都是畜生的,好容易混到一張人皮子,習性還改不掉!長貴那崽子就是一頭狼。”
“你這樣說,狼要不高興!”
蘭芳笑,“我跟你說,現在那妮子也怕!長貴一口咬定摸過她了!一張毒膏藥貼上身,再想撕下來也揭一層皮!”
嚴錦想到秦漠馬上還要去摻和一把,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蘭芳忽然鹹溼起來,賊笑道:“小妹子,你覺得她有沒讓他摸過?”
嚴錦難堪地咧咧嘴,“這誰能知道呢!長貴腦子不大正常,說話是真是假哪個曉得?”
“我告訴你,肯定有!”蘭芳鄙屑她無知,飛了個大白眼後,咧嘴一笑。
嚴錦:“……”
“你看她胸脯跟屁股就曉得了,那妮子老早就懂得想男人了!人前廣眾下看到男人,老喜歡……夾腿!”
嚴錦懵怔住。等回過味時,臉上紅得滴血。
大姐啊,一大早談這種事,你就不嫌太“花裡胡哨”麼?
蘭芳向屋裡瞄了一眼,低聲說:“你要仔細防著點,那妮子盯上你家的不是一兩天了。我發現好幾次,她一見你家的就死死夾住腿!”
嚴錦下巴一掉。
我勒個去的,民眾的眼睛怎能亮成這樣!穿著裙子呢,也能發現人家在夾腿?
蘭芳見她滿臉震撼的模樣,覺得對得起她的包子了。
那倆包子她吃掉一隻,另一隻捂碗裡,帶回家給兒子!
有生以來還沒嘗過這樣的好東西呢!
兩人又閒扯幾句,蘭芳忽然定了眼望住村上,嘀咕道:“哎?往燕妮家去的幾個是誰啊?像你家的貴人老爺!”
“我家可沒有貴人老爺。我家只有懶王老爺,賴床上不肯起呢。”嚴錦半開玩笑地糾正她。
蘭芳卻已拔腿下坡,“不得了,像又有事情了……我望望去!”
嚴錦:“……”
只見那大姐加速奔了起來,好像家裡著了火。
嚴錦站了片刻,扭身進房,叫丈夫起床。他摟著被子側臥著,眼皮半睜半閉,懶洋洋發著呆呢。
“起來,包子冷了再回鍋可不好吃!”
“伺候本大王在床上吃吧。”
“好意思!”她笑罵著,把這龐然大物推起來,幫他拆了睡辮,重新梳成乾淨利索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