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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然而鄭氏今天也沒來,大約是頭風又犯了,十次宴總有五六次是不在。

就這般想著,南華郡主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各位夫人交際著,面上笑容優雅得體,說起話也是婉轉動聽,轉眼過了一炷香,身邊的鬱暖差不多快要睡著了。

南華郡主方聽見臨近的原夫人道:“阿暖這……莫不是肚裡揣上了罷?”

此言一出,南華郡主的微笑碎在臉上,廳中也寂靜起來。

接著,有幾個夫人便開始笑著打趣,又說如若是真,忠國公府可是三喜臨門了,一時間倒開始七嘴八舌說起鬱暖的症狀。

說了一會子,竟都比大夫還確信,就差沒在鬱暖臉上蓋章,此婦有孕了。

鬱暖緩了緩,才混沌著抬頭,睜眼裝得恰到好處,非常像是之前完全沒有在打瞌睡,只是慢吞吞微笑道:“謝過各位夫人關切,我一早便使了大夫來瞧,只說是春困犯了,並無孕事。”

原夫人聞言,便點點頭,仍是提醒南華郡主道:“等宴散了,再尋個大夫瞧瞧才是真。或許先頭不足月,便沒能診出來,今兒個再仔細察了,方能心安些。”

此言一出,眾位夫人皆深有體會。

兩三個月前,便有一樁事體,戶部侍郎聞家的二媳婦江氏,懷著孩子自個兒也不曉得,約莫將足月呢,便不慎流了,倒不是摔跤或是受寒,只是本來身子也算不得健朗,加之不曉得自個兒是雙身子了,日常各樣都不注意。

故而待那江氏晨間侍候了婆母,又臥在榻上給納鞋底,便下腹墜疼,邊是絲絲流血,面色青白昏了過去,再醒來,小腹早已空空如也,不由惶惶然痛哭失聲。

鬱暖的身子還要更弱些,現下倒是沒什麼病痛的徵兆,心絞痛這些日子也沒有再犯。

她就是瞌睡,但或許要更加緊照料。

南華郡主卻回味過來,原夫人這是在與她求和。先頭求親的事體,大家心知肚明,梗在心頭誰也不肯認輸。

她們是幾十年的好姐妹了,從西南一直到長安,不說多理解彼此,但好友的脾性也摸個七七八八。

原夫人擔憂忠國公府前途叵測,不願讓女兒跳火坑,說到底,換了南華郡主,也不願把女兒嫁進去。她倒是寧可平淡些,嫁個庶子也罷了。

但至少,原夫人不曾真的與南華郡主劃清界限。

其實她的意思很明瞭,她們是手帕交,多年的好姐妹,故而她會一直與忠國公府交際。

不到萬不得已,她依舊站在南華郡主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