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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並不富足,城中宅邸有限,故而單雄信,秦叔寶,程咬金,徐世績等人都住在一座宅子裡,單嬋盈幫著秦叔寶的母親秦老夫人準備好了早飯,他們幾人便回來了。

一夜廝殺過後,眾人都是疲憊不堪,各自先歸屋去梳洗,單嬋盈幫單雄信脫下鎧甲,端了一盆溫水讓他淨面。

“二哥,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二嫂他們。”單嬋盈不禁又露出悲聲。

單雄信神色悒鬱,喟嘆道:“嬋盈,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本來我以為你也被楊林害死了,能再見你,我心裡好受很多。”他接過單嬋盈遞來的毛巾擦了一把臉,復又遞迴單嬋盈手中,遲疑良久,才問道:“你二嫂,二嫂去的時候,可曾受罪?”

單嬋盈當下便把事情的經過向單雄信講述了一遍,包括向羅成求救,北平王一家竭力幫她,自然把羅成母親向她求親之事略過不提。

單雄信聽她說完,心中對羅成生出幾分感激之情,又有幾分愧疚之意。

單嬋盈見單雄信久久不語,走上去握著他胳膊搖了搖,“二哥,去吃點東西吧,廝殺了一夜,吃完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

單雄信心中苦痛愁悶,又不想單嬋盈擔心,勉強拼湊出一抹笑意,牽著她的手一同去堂上用飯。

一時飯畢,丫鬟上來收拾了桌上碗筷去洗刷,秦老夫人素來愛花,少不得要去蒔弄廊下花木,單嬋盈給堂上眾人各沏了杯茶,便出去幫秦老夫人修剪花枝。

秦叔寶慢慢喝了半盞茶,才向羅成道:“表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幽州?不是表哥不想留你,這瓦崗寨確實不是你待的地方。”

羅成淡淡笑道:“表哥,其實我這次出來就沒有打算再回去,皇帝如今偏安江都,國內暴亂四起,大隋已是大廈將傾,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秦叔寶沉吟片刻,道:“話雖如此,可是姑夫姑母那邊怕是不會同意的。”

羅成道:“這個只能等日後見到他們再說了,反正我既然來了,是不打算走了。”

程咬金在旁邊一拳擂在羅成肩頭,哈哈笑道:“昨天看見你生的白白淨淨的,直道你是個書生,再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的志氣,好兄弟。”

秦叔寶皺眉道:“咬金,你這樣助著他,他更不願走了。”

程咬金瞪了秦叔寶一眼,道:“叔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莫要再婆婆媽媽的了,你表弟這點上可是比你強多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羅成,我這就帶你去見給魏王。”說著拉了羅成便要走。

秦叔寶見徐世績與單雄信兩人皆沉吟不語,攔住程咬金道:“咬金你先別鬧了,徐大哥,單二哥,你們兩個怎麼說?”

徐世績與單雄信交換了個眼神,徐世績捋了捋鬍鬚,慢條斯理說道:“我們是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就連翟讓那魏王也是我們自己封的,羅成,你不同,你家從北周便世代為朝廷效力,如果你真的加入我們,可是斷送了羅氏一門數代的清譽,你需要考量清楚,不能一時興起,日後後悔。”

羅成道:“在幽州的時候,我都已經想清楚了,來瓦崗途中的所見所聞也讓我更加清醒,百姓苦不堪言,皆因楊廣無道,這樣的皇帝我不想再效忠了。”

單雄信介面道:“好,你既然都考慮清楚了,我們這就帶你去見魏王。”

單嬋盈在廊下聽見羅成執意要留在瓦崗,不禁心思泛動了一下。

秦老夫人見她對著一株芍藥久久不語,便折下一朵黃芍藥簪在她螺髻上,意味深長道:“這樣才算不負春光。”

單嬋盈默然片刻,亦話中有話道:“可是秦伯母,現在已入夏了。”

秦老夫人呵呵一笑,道:“不是才剛入夏嘛,還不晚。”

單嬋盈在她笑眯眯的注視下,也只好點了點頭。

一時單雄信從翟讓處回來,單嬋盈捧出裴碧菡等人的骨灰,兄妹兩個把那些骨灰收在一個耳屋內,先為他們立了牌位,待日後返回鄉里再歸葬入祖墳,祭拜一番,少不得又落了些淚。

晚間飯後,單雄信兄妹兩個獨自在他們的小院裡坐著閒聊。

單嬋盈把竹籃裡日間採摘的枇杷葉盡數倒在槐樹下的石桌上,拿了一把小刷子仔細的把葉子背面的毛毛刷掉。

單雄信問道:“你弄這個做什麼?”

單嬋盈小心翼翼道:“從前聽拓跋姐姐說,枇杷葉子去掉後面細毛入藥可以止咳,我午後去後面園子裡閒逛,看見有幾株枇杷樹,就採摘了一些,羅成,他患有咳疾,我想讓他試試。”因怕提起拓跋鈞單雄信傷心,提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