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很多以前見過您的人都想再見您一面，想看看您是否是和以前一樣的容貌。但您回來後，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就算出現了也會帶著帷帽。所以大家才會猜測您的容貌已經雌雄莫辯，所以才不敢讓眾人看到你的樣子。少主，小尊主能說出那種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我們家小尊主沒有一點關係。您要殺就殺我吧，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家小尊主。”

“閉嘴。”萬玘玉被魔僕的哭喊吵得頭疼，“關於我的事，你還知道些什麼？”

“再也沒有了。”魔僕又磕頭道，“其實這些事情，小的都是道聽途說，之前老奴連您老人家的面都沒見過。老奴胡亂編排您老人家的事情，是老奴不對，請少主責罰！”

“你說魔界是三位魔尊離開仙界之後建立的，是怎麼回事？以前魔尊他們是生活在仙界的？仙魔共同生活在一起？”

“呃！”發現萬玘玉不記得這件事，魔僕有點驚訝，他早就注意到姚仙依這個凡人的存在，也認出了她就是聖靈山的那個小女孩，因為不清楚萬玘玉和姚仙依的關係，他看了女孩一眼，猶豫著不知怎麼回答是好。

“你據實回答，不得隱瞞。”萬玘玉揉了揉太陽穴讓魔僕回答。

魔僕看了姚仙依一眼，回答道：“其實仙就是魔，魔就是仙，這一點，除了凡人，仙魔兩界都很清楚。所謂的惡魔都是仙界的人給咱們扣帽子，咱們魔界中人都只是性情中人，由著自己性子來罷了，哪裡像仙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樣。”

仙就是魔，魔就是仙？

一旁吃瓜的姚仙依整個人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那無數的修仙者崇尚的斬妖除魔，捨己衛道的信念算怎麼回事？被騙了嗎？

“依依，善惡是非本由心生，不要著相。”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姚仙依冰冷的柔胰，讓她被轟成渣的道心安穩了下來。

看著萬玘玉關懷的目光，姚仙依沉靜了下來，竟然很快接受了這個會令凡界動盪的訊息。

看到姚仙依情緒穩定下來，萬玘玉繼續問魔僕，“三尊為什麼離開仙界，又是怎麼創立魔界的？這些你知道嗎？”

“這個老奴不知，有的說是仙界欺人太甚，有的說是重明魔尊因愛成恨，還有人說仙界的人都是偽君子。”魔僕回答道，“當時離開仙界跟著重明魔尊建立魔界的人其實很少，您別看咱們魔界如今人才濟濟，其實都是這幾萬年慢慢發展起來的，魔界一開始，聽說也是很荒涼的。”

“嗯，很好。”萬玘玉點了點頭，一掌揮向魔僕，將他打暈在地。

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主僕兩人，萬玘玉對姚仙依道：“除了性別不對，還有魔界創立的事，其他的我都有印象。嗯，都是十分模糊的記憶，特別是很久之前，我單戀過一個凡間的女子，但我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怎麼喜歡上她的都沒有記憶。我記憶再次清晰起來是在三年前，我從星河裡醒來，父親派人來接我，恭喜我治癒傷勢出關，帶我回到魔界。我和重明魔尊相見，他當時很激動，我那時候很虛弱，又對他有一種很親切熟悉的感覺，很快便適應了魔界的生活。雖然對周圍的環境不喜歡，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哥哥的意思是？”姚仙依看著萬玘玉。

“要麼我的記憶正如魔尊告訴我的那樣是練功走火入魔出了問題，要麼這段記憶是假的！”

“哥哥能想起別的什麼嗎？”姚仙依期待的看著萬玘玉。

萬玘玉搖搖頭，問她，“你說你和哥哥是在六年前分開的？”

“嗯！嗯！”見萬玘玉終於主動開始詢問以前的事，姚仙依激動萬分，開始告訴他，他們以前的生活，神秘的迷墟，破碎的宮殿，燃燒的火球，還有他們相依為命的日子。

“我不記得這世上哪裡有迷墟這樣的地方？我療傷的星河裡，雖然也充滿了繁星，但那裡並沒有宮殿的碎虛，應該不是你說的地方。”

頭疼得越來越厲害，萬玘玉用指關節用力的砸了砸太陽穴，看到姚仙依擔心不已。

“放心。”看著女孩擔心的面龐，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會想起來的，我保證。”

“哥哥！”姚仙依擔心的看著萬玘玉臉上青筋和汗水，他的左眼正在變成紫色，眼底甚至開始閃現金色的符文。

“哥哥，我們不著急，你先別想了，我們來日方長。”姚仙依抓住萬玘玉的胳膊焦急的勸說。

“好聽你的。”萬玘玉深吸了一口氣，讓情緒平復下來。

他拿出殺死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