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遞了過去。
小流星蔫蔫地沒有掙扎; 就連被雲夢君揪了一把貓毛,它也只是甩了甩尾巴而已。
雲夢君將貓毛放在手心裡,用手指輕輕捻了捻,很快一團青煙冒起,隨著一陣焦糊味; 他手裡的貓毛變成了一抹白灰。
而後; 雲夢君將手心裡的白灰灑到了起霧的水盆裡; 又開始伸手攪動,口裡也念著某些姚仙依難以聽懂的咒語。
盆中的霧氣很快起了變化,不再是純白色,而是出現了一縷縷的墨色,接著又出現了一縷縷的紅色。
慢慢的,白色、黑色、紅色涇渭分明,卻又相互絞成了漩渦,在盆中緩緩流動。
這樣的顏色實在太古怪了,就在姚仙依快忍受不住的時候,雲夢君停止了在水盆內攪動,那些霧氣也出現了異常,白色漸漸的消散,黑色霧氣下沉,紅色霧氣上升,竟然在漩渦的中央凝出了一支黑枝黑葉紅果的樹枝。
“這是什麼?三界可沒有這樣的植物。”
姚仙依張了張嘴,發現這不是自己問的。
回頭便見那個老頭,站到了道榻旁邊,緊鎖著眉頭,問雲夢君。
雲夢君手指輕輕的撫上那黑霧組成的葉子,“自然你是要找的東西。”
“要從哪裡才能找的它。”
雲夢君撫摸著黑葉的手輕輕一揮,那枝古怪的花葉霎時四散開來,在半空組成了一句話,“彼之來處,汝之成就,皆賴此地,枯骨沉睡,靈魂消亡,仙靈之所,孽之黑花,結出朱果。”
“這……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人不解的問雲夢君,雲夢君又抬手揮散霧氣,這次那黑紅兩色的霧氣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你要的答案我給你了,你走吧!”
雲夢君開始不客氣的趕人。
那老頭臉上怒氣一閃而過,最終只是冷哼了一聲,整個人就消失了。
姚仙依正驚訝那老頭好大的神通,就聽雲夢君說:“陰月魔尊這脾氣還是一如當年啊!”
一邊一直沉默的屈先生,這時才開口道:“魔尊親子身中仙瘟,一身道行散的很快,他自然淡定不了。這才勞煩雲夢君出手的。”
“那你呢?重明魔尊又是為了什麼讓你來的?”
“魔尊讓我問問,那妖星留還是不留?”屈先生道。
“哈哈,他這人端是絕情,人家費力幫他找到五精,他這麼快就想卸磨殺驢了?”雲夢君臉上帶著淡淡地譏諷之意。
“雲夢君請慎言,那妖星修為增長之快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魔尊只是怕一個不慎釀成大禍,讓讖語成真而已。”
“哼,既然如此……”
雲夢君從榻上起身,走到被人用的很久的老舊桌案上,攤開一張宣紙,沾墨寫了什麼,交給了屈先生。
那屈先生看了字條後,“既然妖星有此大用,雲夢君為何不早說?”
那雲夢君冷笑了一聲,“我若什麼都說了,你家魔尊能容我活到現在?”
“雲夢君此言差矣,自您來到魔界後,我家魔尊一直以禮相待,從不曾過分苛責。為了讓您能像仙魔一樣,永享長生,還費了極大的力氣佈置此塔,好讓您能永遠不老不死。魔尊如此為您著想,你又何必一直對他懷有偏見呢?”
屈先生言辭懇切,雲夢君卻不為所動,“你到是對重明魔尊維護的緊,可惜當時以占星宮幾千弟子性命要挾我的,卻也是他。”
“雲夢君……”屈先生還要說什麼,卻被打斷。
“你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你走吧!”
雲夢君大袖一掃,不再搭理屈先生。
屈先生見狀之好離開。
隨著屈先生下樓的聲音消失,房間裡靜了下來。
姚仙依抱著小流星坐在道榻上眨眨眼,有點不太理解眼前的情況。
自己好像被落在這裡了?
是不是能趁機逃走呢?這位雲夢君老爺爺可是一個凡人,根本攔不住自己。
“你莫要打歪主意啦!”雲夢君忍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合虛樓內雖然除了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子,再沒有其他人,但樓外明哨暗哨卻遍佈四周,在樓裡,你怎麼樣都可以,但出了這樓立刻就會被他們抓住的。”
“老爺爺,我沒想逃,就是奇怪他們怎麼把我忘在這裡啦。”兀自嘴硬的姚仙依臉頰有點紅。
老人微微一笑,並不戳破她的謊話,只是道:“他們不是忘了你,而是把你留下了。找人辦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