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楊翠花的意思,眼中露出一抹鄙夷,不屑道“打都打了,你想怎麼樣?”
楊翠花眼神一亮“當然要你賠!我們春妮可還沒嫁人呢,要是傷了臉,以後可怎麼說婆家?你必須得賠!”
果然如此,舒顏真是被楊翠花給氣笑了,逮著功夫就敲竹槓,這是以為自己好欺負呢?就算自己有錢,也沒打算扔給白眼狼。
看著楊翠花得意的神情,舒顏的眼光又掃過低頭沉默不語的張春妮,冷笑道“張春妮找婆家的事,哪還用得著你操心?她不是早就在和陳平處物件了嗎?拿這個要挾我,吃相太難看了?”
張紅梅幫腔“沒錯!再說,也是你家春妮先動的壞心眼,這事兒你不佔理,再鬧也沒用!”
楊翠花急眼了“我怎麼就不佔理了?春妮就被你們白白打了不成?不行,你們得賠!”
舒顏正想開口,餘光便掃到正趕過來的張大河,頓時把口中的話嚥了下去,衝著張大河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隨口道“大隊長來了,你不是要鄉親們來評理嗎?那就一起掰扯個明白。春妮委屈,我還委屈呢!名聲都差點被她敗完了,我打她一巴掌還是輕的!大隊長來的正好,我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在鄉親們面前闢辟謠,免得真成了不正經的人了!”
張春妮一聽這話,不由扯住楊翠花的袖子,低聲哀求道“媽,你就別鬧了,這回是我錯了,真鬧起來,別人會怎麼看我?”
“怎麼就不能鬧了?反正她打了你,就是她不對!說破天去我都要弄點賠償回來!”
舒顏涼涼地看她一眼,冷漠道“賠償?沒有。就算我有不少東西,那也是我爸媽辛苦給我寄過來的。給你們,我還不如拿去餵狗。”
楊翠花臉色鐵青,正要發火,張大河已經走了過來,暗中瞪了張紅梅一眼,這才皺眉道“怎麼回事?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吵得厲害,這是準備唱大戲呢?”
楊翠花一把扯過張春妮,指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對著張大河說道“大隊長,這回可不是我撒潑。你看看我家春妮的臉,都成什麼樣了?”
張大河微微吃了一驚,倒也沒放在心上。男人心大,平時做點農活不留神傷著自己的時候多了去了,時不時還見點血,張春妮就是臉上多了幾個巴掌印,還真沒什麼大事。
周圍跑來看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有人見了,也不忍心,低聲道“春妮可是咱們村裡難得的好姑娘,老實又勤快,怎麼還被人打成這樣了呢?”
楊翠花憤怒地指著舒顏,大嗓門嚷得整個村都聽到了“就是舒顏打的!大夥兒評評理,有她這麼做事的嗎?脾氣上來就打人,誰家小姑娘這麼潑辣?”
舒顏精準插話道“那是她欠揍!”
說完,也不等楊翠花開口,舒顏果斷地搶過話頭,誠懇地對著錯村民們開口道“趁著大家都在,我也想讓大夥兒給我評評理。那天晚上鑽小樹林的到底是誰,大夥兒可都看得明明白白。結果張春妮倒好,為了給她物件爭取村裡這個英語老師的位置,竟然聯合外村人給我潑髒水,我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對錯且不論,只是我勢單力薄,還要請大家幫忙闢一下謠。大家都是有兒有女的人,許多人的孩子都跟我差不多大,甚至比我還大幾歲。我千里迢迢從首都到大河村,孤苦無依,受了委屈,也只能靠鄉親們幫忙了。當然,我也不是小氣的人,真心幫我的,謝禮一定不會少!”
人群頓時騷動了一瞬。舒顏不缺糧食,這是村民們都知道的事情。她的手也松,平時也沒少給張紅梅和張春妮好處,所以楊翠花見張春妮和舒顏鬧崩了才想趁著最後的機會撈一筆。舒顏說有謝禮,那絕對不是一句空話。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沒有什麼比填飽肚子更重要的事了。
當即就有人表示“這有什麼,回去我就跟人聊聊天,看看誰家還這麼缺德傳謠言,一定幫你把名聲給扭過來!”
“就是就是!不就是說幾句話的事嗎,交給我們了,反正我們平時清閒下來也聚在一起說說話。旁邊幾個村,大夥兒都有熟人,多給你說幾句這事兒就過去了!”
楊翠花氣得臉色發青,怒道“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為了點吃的連臉都不要了!呸!”
就有那看不慣楊翠花的人嘲諷道“得了,你也別鬧騰了。到底是誰為了點好處不要臉?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春妮臉上的印子,怕是被你後來給扇上去的?鄉里鄉親的,真撕破臉就沒意思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全都鄙夷地看向楊翠花,有人還學著楊翠花的樣子,對著她呸了一聲。
說的倒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