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了陳癩子一眼,漠然道:“她要害我,最終自作自受害了自己。現世報已經來了,我要她的命幹嘛?另外,強調一點,我上車,不是為了送她去醫院救她的命,而是要把你送進大牢的!”
陳癩子頓時悶頭不吭聲,只是陰毒的眼神一直沒從張春妮身上移開,口中喃喃道:“去死去死……”
張紅梅聽得心煩,反手拍了陳癩子一巴掌,怒道:“閉嘴!”
陳癩子直接當她不存在,繼續開口詛咒張春妮。
舒顏聽著也覺得��沒牛�灘蛔≈辶酥迕肌R恢笨醋攀嫜盞墓嘶茨��矗��蛔魃�亟�沂址旁諏順埋�擁牟弊由稀R饉己苊魅罰涸俁嘧歟��濫悖�
陳癩子悻悻地閉了嘴,偏頭看路邊的風景,又忍不住和顧淮寧打商量:“解放軍同志,您看,我這也沒鬧出太大的事,您就行行好,把我放了行不行?”
顧淮寧完全把他當空氣,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
倒是張紅梅怒氣衝衝地踹了他一腳,高聲罵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做沒鬧出太大的事?春妮的命還不知能不能保住呢?萬一一屍兩命,你還能厚著臉皮說什麼事都沒有?”
“那是她該死!”陳癩子吼得比張紅梅還大聲,差點把張紅梅給氣背過氣去。
到了鎮上,舒顏跟在顧淮寧,將陳癩子押去了看守所。這會兒正是混亂時期,公檢法系統近乎崩潰,派出所基本沒人,只能來看守所。看守所裡頭關著各種成分不好的人,如同陳癩子這般犯了事的人也不少。
顧淮寧這身綠軍裝在這年頭極有說服力,看守所的負責人一見解放軍親自押了人過來,面上也多出幾分慎重。再一聽,這人還有前科,剛改造完又犯了事,還傷了個孕婦,說不定會害得人一屍兩命,負責人心裡也驚了。
這麼死性不改,絕對不是黨的好同志,必須要從重處罰!
顧淮寧當然不想讓陳癩子這顆毒瘤有任何能脫身的機會,見負責人的反應,顧淮寧心裡有了幾分滿意,點頭道:“那就麻煩同志了。”
“不麻煩,為人民服務!”
舒顏輕咳一聲,還是沒能適應現在這種奇異的說話方式。
顧淮寧轉身看向舒顏,低聲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舒顏還真餓了,忙活了一大早,還趕了那麼久的路,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了。也就是一路上太緊張,怕張春妮真沒了命,愣是沒察覺到肚子的抗議。這會兒顧淮寧一提吃飯的事兒,舒顏頓時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空得厲害,隱隱感到了一絲胃疼。
顧淮寧見狀,立即帶著舒顏去了國營飯店,點了紅燒肉茄子肉沫紅燒鯽魚等一系列肉菜,又細心地給舒顏挑出了所有瘦肉塞進她碗裡,而後一言不發地為舒顏挑魚刺。
舒顏頓時囧了,自己確實不吃肥肉,喜歡吃魚肉又嫌挑魚刺麻煩所以懶得吃。這些事情顧淮寧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想著顧淮寧上回忽悠自己幫自己給父母送東西的事,舒顏不由微微咬牙,羞惱道:“你都對我爸媽說了什麼?他們怎麼連這些事都告訴你?”
顧淮寧微微一笑,眼中波光瀲灩,仿若藏了萬里流雲,輕笑道:“沒說什麼,只是說我有長輩在大河村,能順便照應你。”
舒顏頓時黑線,長輩?說的是傅雲安嗎?那個只會蹭飯的老爺子怎麼就能照顧自己了?明明是自己照顧他來著。
顧淮寧又是一聲低笑,順手將挑好的魚肉放進舒顏的碗裡,柔聲道:“不是餓了嗎?先吃飯。”
舒顏瞅他一眼,悶悶地開始扒飯,心下卻是苦笑,親愛的爸媽誒,你們可真是坑死女兒了!
這麼個人間極品,要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真的很難啊。
可是想到原主,舒顏又覺得彆扭。說她矯情也好,婊裡婊氣也罷,舒顏還是沒能過得了自己心裡那關,只能強自壓抑住內心的心動,悶頭不語。
顧淮寧似有所覺,疑惑地看了舒顏一眼,心下卻是一沉。又是這種飄忽不定的態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對自己有了幾不可查的抗拒呢?
一頓飯吃得兩個人都心思飄忽,顧淮寧到了嘴邊的話又這麼嚥了下去,眼中似乎漫上了一層薄霧,看不清內中的情緒。
舒顏笑著緩和了氣氛:“不是說顧爺爺給我寄了幾大包東西嗎?一起去看看。今天就要麻煩你當一天的搬運工啦!”
顧淮寧輕笑著點頭,掩去眼中的複雜情緒,同舒顏一道兒去了郵局拿東西。
張紅梅已經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