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環境的影響下或多或少都有點重男輕女的念頭。以前家裡不寬裕,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計較也就算了。然而現在張紅梅的培訓班已經辦得紅紅火火,在現在就成了萬元戶,以後身價只有越來越高的份兒。這時候,張紅梅兩個哥哥要是還只能在地裡刨食過苦日子,就算張大河夫妻不說什麼,村民們的唾沫都能淹死張紅梅。
更何況,張紅梅那兩個嫂子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來上一出搶錢大戲,多噁心人。索性先給她兩個哥哥找點事兒做,自己家裡有錢了才不會去惦記別人家的東西,張大河夫妻就算想均貧富也沒有藉口。
張紅梅秒懂舒顏話裡的意思,苦笑著點頭道:“我已經跟我哥打過電話了,我大哥木匠手藝不錯,已經聽了我的準備去鎮上開一家傢俱店。二哥伺候莊稼是一把好手,我讓他承包了村子後面的那座山,種點水果養些家禽,一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舒顏微微點頭,又忍不住叮囑了張紅梅一句:“你可別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底全都交代了。你家裡要是問起來,你就說這公司是我開的,你也就是為我打工,勉強掙個生活費,別告訴他們你手裡到底有多少錢!”
張紅梅眼神一黯,苦笑著點頭道:“我還沒那麼傻,沒跟他們交底,就是告訴他們我在首都找了個活,再時不時地給家裡寄點東西和零錢過去,也只能這樣了。只是,一家人還要這麼互相防著,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舒顏卻冷靜得很,張嘴直擊要害:“你家要是隻有你一個,那就不用頭疼這個問題了。”
不想當扶哥魔,能不瞞著麼?
張紅梅也很是無奈,羨慕地看著舒顏,語氣複雜地感嘆道:“要是我爸媽就生了我一個,我也就不用這麼頭疼了。”
舒顏精準吐槽:“那你爸怕是連這個大隊長都當不上。”
重男輕女的農村,家裡沒男丁根本說不上話,當了大隊長也沒人服氣,張嘴就能說人絕了後,是個沒福氣的絕戶頭。這都是舒顏當初親眼所見,萬分不理解當村官和有兒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
然而事情它就是這麼詭異,還真有這說法。
張紅梅也沒再開口,沉默了半晌,張紅梅才笑著轉移了話題問舒顏:“叔叔既然要去廣市,不如聯絡一下大川哥讓他照應照應?”
舒顏搖頭:“不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兒,他也忙著呢。”
張紅梅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問舒顏:“叔叔路上的行李你給他收拾了嗎?”
舒顏失笑:“還早著呢,怎麼著都得過完年再去,他還沒辦停薪留職呢!”
這個年過的也不是那麼平靜,就像舒顏勸張紅梅把她倆哥哥都攛掇出來做生意一樣,舒安國同樣掐著舒安民的脖子逼他老老實實下海養家去,任憑舒奶奶一副把天哭塌的鬧騰架勢也沒鬆手,嚇得舒安民連連點頭,生怕大過年自己就交代在親哥手上。
舒奶奶還是不滿,卻不敢再觸舒安國的底線,上回舒安國翻臉的情景委實嚇著她了,這幾個月舒安國真沒拿生活費過來,舒奶奶也只能忍著,這會兒愣是沒敢再罵舒安國一句。
舒安國則踹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腳,怒道:“去了廣市,你都聽我的,不準瞎晃悠!要是不聽勸,我就把你扔在廣市懶得管你的死活,反正這個家有你沒你都一樣!”
舒安民也只敢攛掇舒奶奶跑去舒安國那兒給自己鬧點好處,只要舒安國一發火,舒安民就乖得跟個鵪鶉似的,看人眼色功夫一流,打小養出的毛病。
舒安國倒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說這種見風使舵的本事要是用在正道上,這王八蛋也不至於混到了現在。
還是先把拎過去再說,免得自家發財了老太太又跑來鬧,顏顏早就煩了,自己也不樂意老太太登門,讓這王八蛋自己立起來最好。別以後又扒著顏顏不放。
不得不說,舒安國對自己真是有種蜜汁自信,去廣市的票還沒買呢,就堅信自己一定能發財了,也是迷醉。
事實證明,舒安國的信心很有底氣。
在舒安國拎著舒安民扛著兩大袋東西回來後,兩人擺攤賣完東西一算,這一趟竟然掙了兩千多塊!趕得上舒安國十年的工資了。
嚐到了甜頭的舒安民也不埋怨親哥狠心了,見天的問舒安國多久再出發乾一筆。舒安國卻不再理會他,理由我很明確,親兄弟在一塊兒,賬不好算,各幹各的才好?
舒安民也不廢話,轉頭邀上了幾個狐朋狗友買了票就往廣市趕。
舒安國則問舒顏:“你說咱們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