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春妮也沒落下功課,有張紅梅這個嚴格的教導主任在,張春妮絕對沒有偷懶的功夫。尤其是張紅梅知道張春妮大清早的自我奉獻後,頓時惡從膽邊生,直接將張春妮的作業量翻了一倍。
還有時間想東想西,看來還是作業太少。
舒顏對此表示贊同,和張紅梅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張春妮給忽悠暈了,每天都沉浸在題海中和各種難題死磕,日常為學習禿頭。
陳平和許芳芳似乎達成了新的協議,兩人雖然見了面都對對方沒什麼好臉色,但許芳芳還是捏著鼻子伺候陳平。
舒顏和他們同住知青點,經常看到陳平刁難許芳芳,要麼就是水太涼,要麼就是身子涼,將許芳芳支使得團團轉。
讓舒顏驚訝的是,許芳芳竟然也忍了,想來是靠山沒了,許芳芳也沒了底氣,也只能忍氣吞聲地伺候陳平。
就是苦了舒顏,整天待在這種負能量爆棚的環境中,要不是舒顏心理強大,估計都要被影響的抑鬱了。
即便如此,舒顏還是為他們時不時爆發出的爭吵感到頭疼。這兩人基本連著飯點吵架,一天三大吵,鬧的人不得安寧。
尤其是做飯問題,陳平如今要養傷,就只能是舒顏和許芳芳輪流做飯。
許芳芳的手藝,舒顏真沒辦法誇上一句好,這妹子真是幹啥啥不行的典範,鬼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將各種各樣的食材全都燒成黑不溜秋的成品的。舒顏都覺得要是許芳芳生在後世,跑去參加個黑暗料理大賽指不定能得個冠軍回來,然而擱現在,那真是遭罪了。
陳平被許芳芳折磨得痛不欲生,每次吃飯都是酷刑。到了最後,陳平實在撐不下去,每回輪到許芳芳做飯時,陳平便拄著柺杖站在一旁,宛如攻克世紀難題一般嚴肅,萬分謹慎地指揮著許芳芳進行每一個步驟。
舒顏每次都憋笑憋得很痛苦,自打上回懟了一回許芳芳後,許芳芳基本不搭理舒顏了,碰上了也把舒顏當空氣,還經常冷哼一聲以示不屑。
對於許芳芳這種幼稚的行為,舒顏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不痛不癢,真要和腦殘計較,怕不是將自己的智商拉低到了腦殘的水平線,然後再被她用豐富的經驗將自己打敗。
舒顏同樣也無視許芳芳,懶得聽這兩人的吵鬧,每天吃了飯就出門找張紅梅,等到晚上睡覺了才回知青點,徹底將空間留給他們。
反正知青點有那麼大,足夠他們折騰了,要吵架打架都行,舒顏已經躲了,也不會被誤傷,這年頭兒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偶爾看看撕逼大戲也挺好的。
不過可能是上回被舒顏和張紅梅懟得太慘,陳平和許芳芳這些日子再怎麼鬧都沒動手,只是爭吵聲卻一直沒停過。
舒顏聽得煩躁,索性三餐都跑去張紅梅家搭夥。
張紅梅的兩個嫂子一聽這話臉就拉了下來,結果一看舒顏提過來的菜,有雞蛋又有大米,都快趕得上過年了,頓時就笑開了花。
張家大嫂一把擠開二嫂,熱情地接過舒顏手裡的菜籃子,親熱道:“哪能麻煩你親自提過來呢。下回你要是想來搭夥,直接說一聲就成,我去給你提菜籃子!”
張家二嫂被妯娌搶了話,心下暗自懊惱,也不甘示弱,絕不肯讓老大家的佔便宜,同樣笑道:“就是,下回你只要吱一聲,我們都去幫忙。嫂子,那我們就一塊兒下廚去?”
“不是都說好了這段時間都讓我做飯嗎?你去歇著,我來!”
張家二嫂當然不肯,兩人你來我往好一番唇槍舌戰,看得舒顏嘖嘖稱奇,心說真的是高手在民間,這種面上親親熱熱笑嘻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是同胞姐妹,結果話裡話外全都是機鋒,聽著都讓人覺得過癮。
倒是張紅梅覺得丟臉,忍不住黑著臉吼了一聲:“行了!有完沒完?兩個人一起去不就行了,都別動什麼小心思!”
張家大嫂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我嫁人前就有人跟我說小姑子厲害,看來還話還真沒說錯。爸媽都還沒開口,你這個做妹妹的,還指使起嫂子來了。”
張大河臉色漆黑地瞪了瞪眼,沉聲道:“囉嗦什麼?就你話多!不是要做飯嗎,還不快去?”
張大河在家裡是絕對的權威,他一開口,兩個兒媳婦都不敢再多嘴,互相看了一眼,提著籃子進廚房收拾去了。
張紅梅拉著舒顏的手,徑直往房裡走去,口中輕快道:“吃飯還要一點時間,你先給我講講這個題怎麼做。”
舒顏無奈,忍不住又想到了張春妮。同樣都是沉迷學習日漸消瘦的娃,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