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真聽進去了。說不定明年恢復高考後,他就能考上大學。
張紅梅也高興,她重生後就一直惦記著多淘一些書回來。可是上輩子她也沒怎麼去外頭轉悠,就是家裡學校兩點一線,不像江大川一樣在外頭混得開,找書的門道也多一些。得知江大川找來不少課本後,張紅梅這些日子沒少往江家跑——借書去的。
許芳芳對此卻極為好奇,忍不住對舒顏和陳平說道:“這兩個泥腿子還挺上進,只可惜現在這世道,讀書也沒用!再說了,就他們那水平,哪裡比得上我們?陳平可是我們海市第一中學高材生,又寫的一手好詩,他們在我們面前顯擺,真是班門弄斧!”
舒顏不由無語,對許芳芳這種迷之優越感完全理解無能,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還在大河村呢,你別一口一個泥腿子鄉下人。鄉下人怎麼了?人家不也踏踏實實地幹活嗎,也沒欺負你啊。說話別那麼刻薄。再說了,人家愛學習是好事,處處踩別人一腳幹嘛呢?”
許芳芳惱羞成怒:“我難道說錯了?讓你一輩子待在大河村,你樂意?他們不也一門心思地想進城當城裡人嗎,我就是看不起他們,怎麼了?”
舒顏無語,三觀不合真沒法交流。
許芳芳卻來勁兒了,接著惱道:“反正我是一定回海市的,這破地方,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舒顏不由皺眉:“你有辦法回去,那還不快走?在我面前嚷嚷什麼呢?”
許芳芳白她一眼,氣呼呼地找陳平說話去了。
舒顏不由搖頭,心說許芳芳也就是嘴上喊得響亮了。她那個據說有幾分權利的爸爸還真沒辦法讓她回城,要不然,原著中她也不會在大河村待了五六年才回去,就是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舒顏見陳平正在柔聲安慰許芳芳,也不去討這個嫌,直接回房進了空間,開始剝茶葉蛋吃。
心情不好,需要吃點小零食緩解一下。
等到了晚上,陳平和許芳芳都睡了,舒顏這才悄悄起身,趁著月色偷偷地來到了牛棚,輕輕地敲了敲門,將剛剛在空間熬好的玉米排骨湯放在門口,又快步起身離開。
沒過多久,門吱呀一聲,傅雲安彎腰端了食盒,開啟一看,一股濃郁的肉湯香味頓時飄滿了整個院子。
顧老將軍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輕聲道:“這閨女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傅雲安笑眯眯地將食盒往他面前一擺,樂道:“你自己看,大米飯,紅燒肉,還有兩個雞蛋。這閨女還真是實誠,也不知道淮寧給她的錢和票夠不夠?”
顧老將軍大咧咧地端過自己那份,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一邊粗著嗓子道:“沒事兒,我身上還有不少錢和票,就是以前看得嚴,又沒辦法到鎮上買點吃的,也用不上。下回她再來,我把我的存貨都給她了!”
又瞟了傅雲安一眼,挑眉問道:“你這老傢伙手裡的好東西也不少?怎麼,還想藏著掖著?”
傅雲安失笑,搖頭道:“哪能呢?這不是被整怕了,想再多觀察觀察她的人品嗎?”
顧老將軍低笑,忍不住調侃道:“那觀察好了嗎?”
傅雲安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一邊點頭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命不好,教出幾個畜生,也不能因此看誰都是畜生。舒顏閨女和他們不一樣,是個厚道人。”
“就你心思多,這閨女人品要是不好,我家淮寧能將他和我的關係告訴她?”
說到這裡,顧老將軍也回過味兒來了,摩挲著下巴思忖道:“好小子,原來還打著其他主意呢!”
傅雲安搖頭大笑,忍不住嘲笑道:“你才看出來啊!淮寧的心思要真成了,光憑這閨女的手藝,你就享福咯!別說,吃了她的飯菜,我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多了!”
顧老將軍同樣爽朗一笑,即便現如今的處境並不好,想到孫子的小心思,顧老將軍嚴肅的臉上也不由笑開了花,眼角眉梢的愁容一掃而空。
舒顏則趁著夜色偷偷地回了知青點,許芳芳和陳平已經睡熟了,並未發現舒顏私底下的小動作。
想著最近兩位老先生的精神越來越好,舒顏心下也很是欣慰。不枉費她小心地在菜里加了點靈泉水,慢慢將他們虧損的身子補了回來。
說起來,都過了這麼久了,顧淮寧他們應該早就回了部隊。自己寫的信和捎帶的東西也早該寄回家去了?
好在三天後大根叔又要趕牛車送大家去鎮上採買點東西,舒顏便眼巴巴地等著去鎮上的那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