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妮。
舒顏知道這個訊息後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老實巴交的張春妮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張紅梅的心情更復雜,想到上輩子的種種,忍不住懷疑,當年張春妮對她的照顧,到底是為了什麼?
舒顏則忍不住問張春妮:“至於嗎?你就不會想想,萬一陳平知道了這個訊息,該有多恨你?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怎麼就那麼難懂呢?”
張春妮紅了眼眶,低聲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其實我自己也挺看不起自己的。可是沒辦法,他現在情況不好,我努力一下可能還有機會。他要是回城了,我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舒顏無話可說。
張紅梅也氣了個半死,忍不住又戳了一指頭戳在張春妮的腦門上:“你也不想想,這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知道投票結果的又不是一個兩個,我能從我爸嘴裡問出來,別人同樣能從其他人嘴裡問出來,真以為陳平會不知道?”
張春妮頓時白了臉,忍不住看向舒顏,驚慌道:“那我該怎麼辦?”
舒顏嘆了口氣:“努力學習!我爸媽信上說,國家政策這兩年可能會有大變動,說不定會恢復高考。你要是能考上大學,以後就是吃皇糧的,任誰都得高看你一眼。別說陳平了,就連陳平他媽都會滿意你這個兒媳婦。”
張春妮羞紅了臉,卻又忍不住心生憧憬,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放心舒顏姐,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大學!”
舒顏只覺得心累,勉強笑了笑,而後開口道:“不是我放不放心,你能不能考上大學,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書是為你自己讀的。我和紅梅對你的要求嚴格了點,你別恨我們就行。”
張春妮連連搖頭,連聲說不會。
舒顏卻不想再開口,想到這幾人錯綜複雜的關係就覺得頭疼。
母胎單身的舒顏忍不住思索,情情愛愛可真是能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那麼為愛衝昏頭腦的一天?不過轉念想想,能讓自己這麼理智的人都暈了頭,對方得是天仙?
一張俊美冷冽的臉龐不期然地浮現出腦海中,舒顏不由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拍回了腦海深處。
陳平知道自己的回城申請沒透過的訊息後,表情很是平靜。許是在許芳芳那裡吃夠了虧,陳平對這次回城也沒報多大希望。即便張大河心生憐憫說幫他把這份申請遞交到鎮上去,陳平的心情也沒好上多少。
這個城,怕是回不去了。
想明白這點後,陳平越來越沉默,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來,看著比剛出事的時候還嚇人。
村裡對他上心的姑娘們都心疼壞了,一個個扒拉出家裡的好吃的往陳平那兒送,捱打捱罵都受著,隔天繼續給,簡直要把一家人給氣死。
張春妮卻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想著舒顏曾經勸解她的話,這才耐著性子逼自己看書,沒跑去和其他小姐妹鬧。
許芳芳受了舒顏在張紅梅搭夥的靈感,同樣找了一家人搭夥,終於從做飯的深淵中解脫了出來。
陳平也鬆了口氣,他的腿已經好了大半,曾經去牛棚找傅雲安看了看,得到一個有八成把握恢復如常的答覆,陳平原本慌亂的心也平復了下來,甚至連不能回城的鬱悶都消散一空,一門心思地盼著自己的腿快點好起來。
和人搭夥這事兒,陳平自己也是同意的。畢竟許芳芳的廚藝確實一言難盡,陳平能堅持到現在,還得多虧村裡那幫懷春少女送來的東西救了他的胃。
只不過許芳芳搭夥的這家人身份很是微妙,正是當初幫她挖紅薯的二牛家。
舒顏還記得,二牛對許芳芳還挺有好感的,再加上一個最近故意表現的和許芳芳非常親密來噁心許芳芳的陳平,又是一出大戲。
此時已經過了霜降,舒顏妥張紅梅做的衣服也做好了,除了自己那身軍大衣改了改尺寸,其他的四件棉衣,舒顏在晚上給顧老將軍送飯的時候一道兒捎了過去。
顧老將軍得了新棉衣倒是挺意外:“多少年沒穿過新衣服了,你這閨女真是有心了。”
舒顏笑眯眯地開口道:“我可不敢領這個功,這衣裳,是您孫子孝敬您的,就盼著您能過個好年吶!”
傅雲安呵呵一笑,摸著自己手裡的棉襖調侃道:“那我這兩件衣裳呢?”
“也是顧爺爺的孫子孝敬的!我這是借花獻佛,就請人做了回衣裳,材料票據都不是我的,我自個兒還白賺了一身衣裳呢!這樣的好事,哪兒找?”
顧老將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