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爬山一般走路都很吃力,等到蘇文宇還有柳氏和蘇夢萱被帶到斜倚亭已經汗流浹背,公主府到底有多大可見一斑。
亭子裡悠揚的曲聲讓人心生嚮往,衣著華麗的侍女們容貌姣好且身姿曼妙,簇擁著個高髻白衣的女子,那女子好似從天而來一顰一笑皆為當世無雙,眼眸轉動便是光華流轉,抿唇一笑便是奼紫嫣紅,舉手投足都是令人窒息的美意,她懷裡抱著個白皙的嬰兒好似觀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又有著普度眾生的寬廣。
孫安尖細的嗓音才驚的幾人噗通一聲跪下:“大膽!見了公主還不下跪!”
蘇文宇帶著孔氏和蘇夢萱連忙跪下,蘇文宇顫抖的道:“草民見過公主,不知道公主招見有和吩咐,草民必當竭盡所能。”
蘇梓萱掩唇而笑:“父親言重了。”
蘇文宇驚訝的猛的抬頭,看著眼前貴氣逼人,美貌絕倫的女子:“公主,公主這是。。。。。。”
蘇夢萱的心好似被人拿在手裡無情的揉捏,又痛又覺得窒息,對了,這就是蘇梓萱,沒有胎記的蘇梓萱!怎麼會,怎麼會美成這樣!讓她自卑的根本不敢抬頭,卑微的跪在這個她一直嘲笑鄙視的人腳下,祈求她的憐憫。
“父親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梓萱啊,胎記沒了,父親就不認得我了?”
蘇文宇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
蘇梓萱輕嘆了一聲,那聲音如她的美貌一般動聽,叫人恨不得捧在手裡疼寵,不叫她受半點委屈:“神醫楊集說我這胎記其實是因為在孃胎裡受毒所致,若不是毒氣都積攢到我的身上那時候沒等我生下便是一屍兩命,父親說,我是不是命大?”
柳氏整個人已經哆嗦了起來,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些,說的出這些?蘇梓萱這果真是要算賬了嗎?
蘇文宇還不大明白,蘇夢萱卻當先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姐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自你不見了,母親日夜流淚,如今終於找到你了,一家子團聚這便好了!我們也就再也不用看二叔和二嬸的眼色,跟著姐姐誰也不敢小瞧我們!”
蘇夢萱還是這麼機靈的讓人厭惡。
蘇梓萱只是淡笑:“要不是二叔二嬸收留,你們現在只怕早就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了,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只知道埋怨,憑什麼覺得我會收留你?”
蘇夢萱的眼淚都流不下來了,她整個人僵在原地,恥辱卻又同樣覺得害怕,這種害怕不明所以,但卻揮之不去。
蘇文宇端起了父親的架子:“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是你父親!”
孫安尖細的嗓音又響了起來:“大膽!怎麼跟公主說話的?!”
蘇文宇一個哆嗦,差點滾到在地上。
安靜下來便只聽到亭外的水聲和孩子依依呀呀的說話聲,幼小的孩子胸前碩大的玉牌足可見她的受寵程度,護國公主喜歡的人誰又敢不喜歡,那孩子白白胖胖招人喜歡,就像茗哥還小的時候。
柳氏又嫉妒又羨慕。
誰也不敢開口,公主若不高興捏幾個罪名斬殺一兩個人如同兒戲一般。
蘇梓萱笑著逗弄了一會豌豆,見她困了不耐煩起來,便將她給了奶孃,叫抱了下去,才轉身看向了蘇文宇幾個:“起來吧。”
涼氣一直鑽到了骨子裡,起來也覺得僵硬,蘇夢萱扶著柳氏垂著頭道:“公主這樣對自己的父親母親,傳出去難道不怕被人唾罵嗎?”
蘇梓萱笑了起來,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美:“你覺得本公主會害怕嗎?”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一切都是雕蟲小技。
蘇文宇忙呵斥了一句:“放肆!怎麼跟公主說話的!”
蘇夢萱哆嗦著蒼白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
蘇梓萱抿了一口清茶,覺得味道偏淡了一些,孫安立時就看了出來:“皇上昨日叫人送來了一些龍井,公主可以嘗一嘗,說是新下來的茶葉,正是鮮香。”
蘇梓萱沒有反對,轉眸看向了蘇文宇:“說了這麼多,到還沒說到正題上,就剛剛說的,我的胎記是因為孃胎裡中過毒,所以才會如此,說到底是曾經被人陷害,父親要我幫忙也行,不過先要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說法。”
蘇文宇聽得這話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忙不迭的點頭:“這個不難!為父必定找出當年陷害你和你姨娘的兇手,為你和你姨娘討一個公道!只要為父找出這個人,必定將她碎屍萬段!”
柳氏不自主的又打了個哆嗦。
上首的女子高高在上,淺淡一笑猶如空谷幽蘭,璀璨的眼眸漂亮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