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俘虜也極其殘忍,士兵們對他又怕又愛,連民間也有一些不好的說法,只是有些人忘了,打仗就是殺人,即便裝的在仁慈,那也假的。
康其澤卻忽然看向了蘇梓萱,馬匹走動的太快,蘇梓萱覺得自己看到了康其澤嘴角的一絲笑意,只是太快又好似根本沒有。
大殿之上,皇帝也是格外的舒暢高興,不管康其澤的臉色多麼冰冷頗有些皇上熱臉貼了康其澤冷屁股的感覺,可皇帝還是絲毫不在意,笑拉著康其澤:“朕有幸得你相助,實在是南魏之幸,你跟鳳君二人就是朕的左膀右臂,離了誰也不行。”
康其澤和薛鳳君對視了一眼。
皇上的聲音依舊很熱情:“愛卿立此大功,說說,要朕賞賜些什麼?”
康其澤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跪在了地上:“臣得以大勝全仰仗皇上庇佑,不敢居功,若皇上能允臣娶護國公主為妻,臣願意卸甲歸田!”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沉寂,就好似剛剛的一鍋沸水,剎那之間成了死水,大多數人都看向了那個高居文臣首位的薛鳳君,年輕的薛鳳君還是那樣淡淡的,好似目下無塵又好似遠離塵世,對康其澤的話置若罔聞。
皇上怔了怔又大笑了起來,親自扶起了康其澤:“這世上就姻緣最最說不清楚了,陳愛卿剛剛替女兒求你做婿,你又來求護國公主,你不在京中可能不知道,鳳君同公主好事將近了!”
左膀右臂爭一個女子,這女子還是對南魏大有功勞的護國公主,說起來皇帝一個也不想不能委屈,只好將陳婉茹的事情扯了出來解圍。
又有人看向了陳卓然,眼裡就露出幾絲看好戲的意思,皇上不敢得罪那二位,只好扯出陳卓然,聽說陳卓然的長女已經定下了親事,那說的這個應該就是小女兒,聽說也是個小美人,只是跟護國公主只怕比都沒法比,估計明日就成了京城裡的笑話。
陳卓然低著頭一言不發,因為皇上並不怎麼關心他的心思。
康其澤看起來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好似早早的就知道一般,看向薛鳳君:“文王不說兩句?”
皇上也不好太過擋著。
薛鳳君竟然笑了笑:“梓萱是個了不起的女子,難道會因你心悅與她就變了心思?”
這話說的皇帝也有片刻的恍惚,蘇梓萱若不願意誰又有能耐去勉強她?說到底喜歡薛鳳君承認薛鳳君是蘇梓萱自己的意思,跟別人無關。
皇上笑著攜了康其澤和薛鳳君的手:“走吧,宴席已經備好,同公主的事情還要你們各憑本事,她不同意,你們誰說的話都不頂用!”
總不能叫兩人在大殿上打起來,只要不太過,傳到民間也是一樁美談。
街道上人太多,馬車一時半會也過不去,陳婉茹坐在馬車裡覺得有些冷,掀起簾子向外看,卻聽到人群又騷動了起來,自動讓出一條道給一輛馬車過。
“快看!那是護國公主的車駕!”
“公主!公主!”
有人歡呼起來,蘇梓萱掀起簾子微笑著朝外面的平民百姓招手,街上又沸騰起來!
“公主果然貌若天仙!”
“公主太貌美和善了!”
陳婉茹冷笑著放下了簾子,等著蘇梓萱的馬車經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民間關於蘇梓萱的傳說傳神乎其神,將蘇梓萱幾乎塑造成了正義和貌美的化身,如今便是世家們提起,誰又不說蘇梓萱貌美權勢傾天,跟薛鳳君康其澤一流相比,甚至更多了許多優勢和便利,前一段時間公主府辦了個賞花宴,能去的人誰又不拿出來炫耀。
街道上終於安靜了下來,人群也漸漸散去,陳婉茹的馬車終於動了起來。
宮裡的宴會一直到晚上才散了,蘇梓萱正逗著豌豆玩,小豌豆幾乎每一天都有不同,相比於昨天她坐的更加穩當,撥浪鼓拿在手裡搖的直響,基本上也不會出現甩在臉上的情形,蘇梓萱接了奶孃手裡的南瓜糊糊餵給豌豆,豌豆吃的特別帶勁,小嘴咂的巴巴響,時不時還愉悅的揮動一下小手。
蘇梓萱笑的不行,跟著的媽媽們知道蘇梓萱對豌豆寵愛,雖說皇家的孩子小小的時候這些咂嘴的事情就要及時制止,但蘇梓萱說孩子大了自然而然就會明白,用不著小時候太過嚴厲,媽媽們也不敢強辯。
薛鳳君是沐浴換了衣裳過來的,身上只有淡淡的皂莢香,他坐在蘇梓萱和豌豆跟前,揉捏著小豌豆的小手:“她瞧著又胖了些。”
蘇梓萱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心事重重的?”
薛鳳君一笑道:“有嗎?這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