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自笑笑清醒後,發現她與常人無異,甚是不解,才寫信問的師父,他讓人把師祖的手札送了過來。”說著楊修寧起身進了內室,商祺也跟了進去,只見他在牆上輕輕一拍,便有一個暗格緩緩伸了出來,楊修寧從中拿出一本破舊的手札遞到商褀手中讓他自己檢視。
商祺接過手札細細翻閱,雖然上面記載斷斷續續,但結果與楊修寧所說相差無幾,商祺越看心越抖的厲害,最終只化作一陣低語。
“師父不是說,忘川已毀,為何這事上還有如此狠毒的毒藥。”
攥著手札的手,指節發白,當聽到師兄說到,杜笑竹是中了忘川而然解了毒的時候,除了不願相信,他甚至在心裡有一絲絲的怨恨。
☆、419。第419章 忘川(2)
怨恨師父,明知可以解毒,為何不救自己的兄長,可當年完這本手札時,便已煙消雲散,也許當年就算師父提及解毒之法,也不會有人同意這麼做。
便是他,亦是寧願大哥痴傻一生,也不願意冒這種百死而無一生的險。
“笑笑中毒已逾十年,可以想見她是幼年就中了毒了,我雖不知是何人刻意抹去她的過去,但這對她來說,亦不是什麼壞事。”
忘川的確已毀,他和商祺都曾是見證人,但在這種毒被毀之前早已經流了出去,商祺的大哥便是一例,何況笑笑中毒之時只怕不過垂髫之年,尚不知事。誰又能利用一個從小就痴傻的人做些什麼呢?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楊修寧從他手中取過那本手札,放於暗格之中,這手札將來還是要還給師父的。
雖然商祺還有眾多不解,但對於一個身中忘川十年之久的人來說,來清醒過來已是奇蹟,若說有人利用她來做什麼,只怕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在世人眼中忘川無解。
也許,自己是該放心了,可不知為何,卻覺得有更多的疑惑。然他知曉現在說什麼還太早,何況老大也不會信他片面之詞,到不如先看看再說,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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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處深宅大院內,一個年約五旬的嬤嬤一路行色匆匆,朝著一處華麗的院子走去。
原本這般形容,早該引從注意的才是,只是這個時間正是府上大小管事回事的時間,而她去的又是府裡執掌中饋的夫人院子,反而到沒什麼奇怪了。
進了院門,便問守在門邊的婆子,“夫人,可在屋中。”
“回嬤嬤的話,夫人今日未出院子,是否在屋中老奴不知。”那老婆子佝僂著身子行禮道。
語調刻版的聽不出一絲情緒,但到底也是在夫人身邊伺候十幾年的人了,能將這守門的差事交給她,足見夫人對她的信任,也算是在夫人面前得力。
那嬤嬤亦不敢受她的禮,側了身子避過又還了半禮,道了聲,“勞煩了。”
這才又匆匆朝著上房小跑著去了,那守門的婆子依舊是躬著身子,但卻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著那行色匆匆的身影,渾濁的又眼中目光明明滅滅,看不出是何意思,到是在看到人影消失在迴廊處,才悄悄嘆了口氣,關了院門,進了旁邊的耳室。
那嬤嬤進上房,一進門便見,丫頭們正撤著桌上的早點,想是剛剛用過早飯,果然等了不出片刻便見夫人從側間裡出來。
嬤嬤忙上前一步扶著夫人桌邊坐下,待丫頭們上了茶,又揮手把人打發下去,這才躬著身子行了個禮,“老奴,問夫人安!”
那夫人一揮手道,“行了,跟我這還虛禮些什麼。坐下說吧。”
嬤嬤聞言便沒有真的坐下,而是走到門口四下檢視,正待關門之際,卻聽身後的人道,“別麻煩了,就開著吧。”
嬤嬤臉上有些為難,卻聽那人道,“關不住的,到不如開著,那些人反而不敢明目張膽靠近。”
☆、420。第420章 把人撤了(加更)
嬤嬤聽著這話也有道理,這才回身,坐到夫人腳邊的圓凳上,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的夫人哪?這叫個什麼事喲……”
那被喚作夫人的*****也就輕笑一聲,任由她唱作念打,仍舊不為所動。
聽著她一通埋怨,心知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替自己不值,也不怪罪,直到她嘮叨夠了,才道,“行了,人都走了。”
直到此時,那嬤嬤才一改剛剛的模樣,換了幅容樣,一臉正色道,“夫人,既然知道這院中有那人的眼線,何不全清了出去。”
她是夫人的奶孃,夫人當初出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