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自然不會與她說實話,只說也許怕別人不相信,杜奉天才裝的嚇人一些。
杜若竹聽她這麼說到也是安心了一些,只是杜奉天一直高熱不退,卻把杜夫人嚇的不輕。
若要想瞞過外人不難,但若想瞞過府里人的眼睛,這事自然是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
越是雞飛狗跳,才越能讓有些人按奈不住。
杜奉天這一病,原本的杜笑竹他們每日過去用膳,也變成了各自在各自的院子裡用了。
一是杜夫人要照顧杜奉天,還要打理家事,無力再照顧他們,二則是怕過了病氣給他們。
如此兩天杜奉天的病總是上午高熱退下去些,到了下午又會燒起來,反反覆覆的不停,老夫人院裡也得了信叫人來看過兩會。
末了,乾脆將杜奉天那唯一的姨娘給使了過來伺候,說是替杜夫人分擔。
然在其他的人眼裡卻是與給杜夫人添堵無異。
然這次杜夫人到是沒有反對,就連杜笑竹過去看忘時也賞了那姨娘一些好東西,讓她好生伺候著。
只是這麼病著也不是法子,請回府的大夫換了一撥又一撥也沒看出是什麼毛病,如今大街小巷都知前相爺命不久矣。
過門問候的人都被拒之門外,杜夫人忙往宮裡遞了貼子。
由於太后這兩天身子也不適,這貼子送到宮裡也有三天了也沒能請到太醫,杜笑竹不得不往宮裡走了一趟,見過太后後便直接從太醫署拎了個太醫回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不得了。
☆、1565。第1565章 時疫
杜府頓時人仰馬翻,就連宮中也人人自危,被請來的太醫,更是被勒令若不治好杜奉天的病便不許離開杜府半步。
而最先受到波及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天牢。
原本收入天牢中的人全部被羈押到皇家林場圈禁起來,不得聖令不許探望,而杜家若不是有兩個郡主在,只怕杜奉天也只能跟著去了。
如此大的動作,便是能瞞過普通百姓,但卻瞞不了官場上的那些老狐狸。
一時之間各家的探子幾乎紛紛出動,想探聽一二訊息。
天牢裡關的雖是犯人,但能關到那裡的可都不是普通人,若不是犯官那也是干係重大的欽犯,便是要聖旨下了,也得準備妥當才能遷走。
此事皇帝交給剛剛返京的靖王和寧王二人共同負責。
但卻對杜奉天的病情隻字未提。
靖王返京,礙於他與杜笑竹的關係,這杜府少不得也得去一趟。
不過是這幾日忙著述職沒有過府,正好這兩日皇帝命他專心處置天牢一事,便免了他與寧王二人上朝。
聽聞杜奉天病重沉痾,皇甫靖幾乎不曾多想便讓人備了厚禮上門探望。
寧王一直覺得杜奉天此次病的蹊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什麼也要與皇甫靖同行。
二人入了杜府,杜老夫人那廂便得了訊息,忙讓人伺候她更衣迎客。
然皇甫靖以往便常來杜府,自是沒那麼多規矩,直接帶著寧王便進了府。
杜夫人一直在床前伺候,這招待貴客的事自然便落在了杜如楓的肩上。
而杜笑竹也本著看熱鬧的心思一併過來了。
兩廂見了禮,寧王便迫不急待的問起了杜奉天的病情。
杜如楓一臉為難的看著他,似是不好開口。
還是一邊的杜笑竹替他解了圍,“多謝寧王兄掛心,如今太醫還沒確診到底是何病症,只因家父從災區回來,太醫懷疑恐是疫症。”
寧王聞言臉上微微變色,只差沒從袖中抽出手帕到處驅趕身邊的病菌了。
反到是靖王神色尋常的道,“本王才從南方回京,沿途並未發現有疫情,是不是太醫診錯了。”
寧王看了看靖王又轉臉看向杜笑竹,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我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杜笑竹卻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
“太醫也不能確定,只是保險起見,建議當初和父親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暫時隔離。”
她這也算是間接解釋了為何要把天牢的人驅離到皇家林場的原因。
畢竟疫症這事不是開玩笑的,若一旦傳播開來,只怕會危急到整個京城,也難怪皇帝要如此小心了。
聽到杜笑竹這麼說,寧王彷彿又想到一件事,數日前杜奉天一案可是在大理寺問審的,這案子兜兜轉轉審了有三日光景,若一旦確診,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