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相逼了,她到想看看這人會怎麼處理。
果然,這人也不是傻的,片刻過後便重斂心神,一臉嚴肅的問道,“你說他們是你們主子的貴客可有憑證,你手中的東西我認識,但這卻並不能認定這兩人的身份。”
杜笑竹微微勾唇看向楊修寧,那一幅擺明了等好戲的架式,讓他不禁有些好笑。
他總有種錯覺,小媳婦剛剛那一眼是提示他可能弄把桌椅過來,再來點瓜子茶水就更好了。
若杜笑竹能聽到他些刻心中所想,只怕要拍手稱讚,‘知我者相公也’了。
周掌櫃見他這麼問,到也沒有不悅,而是伸手指向馬車的一角,只見那裡有一個圓形凹槽。
那校慰順著周掌櫃所指看向那處,只見那凹槽裡赫然有一個與欣牌上一模一樣的印記。
周掌櫃隨手一拋手中鐵牌便似長了眼睛一樣朝著那凹槽飛去,‘啪噠’一聲鐵牌便直接欠入其中,形成一個獨特的徽記。
世人皆知,帶有這樣獨特微記的馬車只有商家家主才可使用,除商家老太爺、夫人之外,除家主特邀之人無人敢用。
因為這是每年國庫三分之一的稅收,都來自於商家商行,陛下才給的特殊殊容。
當然,這商家也從不曾濫用這樣的權利,能坐上這樣馬車的人,必是對商家未來發展有很大助益,且有當地官員證明其身家清白之人。
得罪旁人不要緊,但得罪商家等於得罪六部中的至少四部,戶部就不用說了,工部、兵部、禮部才是關鍵。
沒有銀子工部每年拿什麼來修橋鋪路,興建水利,若沒有這些他們的政績從哪來?
沒有銀子兵部的軍響、兵甲從哪來?若沒有這些何談守衛邊關,保家衛國,軍功從哪來?
沒有銀子禮部每年官員的封賞,使臣的接待臨國回禮,從來哪了?雖說這銀子到他們手中,最後一大部分又迴歸到商家商行手中,可他們想要商家的東西,卻也沒能白拿不是,他們畢竟是官不是匪啊。
至於戶部就更不用說了,國為充盈便是他們的功勞,而沒有銀子,他們怎麼應對其他幾部動不動就伸手討銀子的事。
☆、1271。第1271章 進城遇阻(1)
所以,在天啟誰都知道商家扼制著經濟命脈,商家有錢代表著國家富裕,商家一旦出現問題,天啟的經濟至少要蕭條三五年,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可週邊列國虎視耽耽,誰會等著你三五年的恢復期,所以說就算有人對商家再不滿,也不會貿然的去動商家。
更何況,商家人忠於皇室,每年除了稅收外,商家按例抽出一成營利,一半入皇帝私庫,一半用於皇宮的修葺和園林的督造。
若換成一般商人,誰願意出這個血,而落著實惠的卻是皇室和皇帝本人,若無大過誰會去動他們,動他們就等於是動皇帝的私庫和皇室的利益。
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吃飽的撐著,去找皇帝的麻煩。
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
而能坐上這車的人,卻是商家家主認可之人,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校慰,就是寧安王見了也得禮遇三分。
就憑他們能坐進這車裡,真論起來這身份可比杜如楓這個相府大公子還貴重。
世人皆說仕農工商,這商人是最末等的人,僅比娼籍、奴籍高一點點,那也僅僅限於普通的商人,向商家這種動輒能左右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的商人,就連皇室也得罪不起。
商家的產業可不僅僅侷限於天啟,就連周邊列國也多有涉及,便是天啟容不下他們也無所畏懼,若真是天啟帝真想動他們,最高興的還是周邊列國,沒有商家的金錢支撐,天啟拿什麼來和他們抗衡。
而商家若是歸順與哪一國,便是讓他們如虎添翼,只是,這也是那些人的妄想罷了,這世人除了少數幾個可以且有必要知道商家與天啟皇室關係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其實商家和天啟皇室是一脈相承的,只要皇室不動他們,商家也絕不會背叛皇家。
那校慰雖不知為何皇家如何看得起商家,但卻也知道馬車上那徽記代表著什麼意思。
別說阻攔他們進城了,就是他們剛剛不主動下車配合他們檢查,他們也無法可施,只能乖乖放行。
而他們能主動下車,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只是,那邊還有人盯著,他就是想放卻也不敢啊。
校慰一臉為難,只是剛剛車上他已經看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他們與杜如楓一起進城,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