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嘴上依舊不饒人般說道。
張野很是虛心的看著老師點出的不足,細細品了,老實的點頭稱是。
梅芬撇撇嘴,心道:姜老師也太厚臉皮了,他明明就是主修油畫的,國畫不過是輔修,他最多就是能說出個好好歹歹來,要是讓他動筆,估計是立馬歇菜。
姜老師看見梅芬的小動作,老臉一抽,不過瞬間又恢復一本正經道:“我朋友中,有一個國畫最為出色,已經是全國美術大師,作品在國外也有拍賣的記錄,我就帶你去讓他指點指點,其他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姜老師將他們留在了畫室,自己跑去不遠處的另一個畫室,他的臉色,瞬間擺上一副得意揚揚的神色,讓孟老師一頭霧水,這老小子跑自己畫室來得意個什麼勁啊?
姜老師得意道:“我那來了個小夥子,很是有靈氣,那畫還算是自學的,可比學校裡畫了不少年的還好,你有沒有興趣啊?”
孟老師不耐煩道:“沒興趣,你知道,我對你這些西洋畫,沒一點興趣,你還有事沒,沒事趕緊走人,我剛醞釀一首詩,就被你給打斷了。”
姜老師呵呵一笑,道:“誰說人家是畫油畫的?”說完,將手裡那副寫意荷花圖展示了出來,就看孟老師眼睛一亮,小心的接下來,擺放在畫臺之上,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錯,不錯,是個有靈氣的作品,這用筆也有些味道,”孟老師不停點頭道:“這疏密、濃淡、乾溼、長短的變化雖都算不上頂好,可也算是入了門了,不錯不錯,人呢?”
“幹嘛?我不過給你看看畫,你還想找人幹嘛?”姜老師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卻裝著不懂道。
孟老師也不理他,挑了自己的兩幅沒有裱的國畫出來,遞給姜老師道:“自己去裱起來,算做謝禮。”
姜老師喜出望外的收下,道:“人就在我畫室呢,一會兒我讓梅芬把人領來,破費了破費了!”他抱著兩幅畫出去了,心道:這吝嗇的老孟,難得大方一回。
聽到姜老師的囑咐,梅芬帶著張野去見了孟老師,一去人孟老師早就在臺子上擺好了筆墨,就讓張野立即開始畫畫,並要求張野用他最得意的字型來做題字,半小時後等張野畫完一張寫意梅花圖,題字:迎春故早發,獨自不疑寒。 畏落眾花後,無人別意看。
孟老師略點點頭道:“畫的頗有章法,字寫的也有些筋骨,不過,不足地方也多的很,你以後就留在這,我也好多多指導你!”
張野有些緊張道:“我還要上班,能不能晚上過來?”
“晚上如何畫得出好畫,畫畫最講究靜心凝氣,匆匆忙忙的能畫的出什麼來?工作不要做了,依你的實力,也就用功個三兩年,這麼幾年,我還能養得起。”孟老師不滿道。
梅芬怕張野死心眼,趕忙介面道:“孟老師說的對,張野就聽老師的,真有好作品了,還怕沒有好的生活麼?”
張野低頭想了想道:“那我週一到週三來畫畫,週四到週日去上班,梅芬姐對我好,我不能不去幫忙!”
孟老師看張野誠懇的表情,也知道這孩子估計心意已決,瞪了眼梅芬,也就鬆口道:“別乾重活,要小心手。”
張野點點頭,梅芬對孟老師道:“那張野我今天先帶回去,明天開始就讓他自己來,您費心了!”
等跟孟老師客套了幾句後,兩人又回來姜老師畫室去告辭,這才直接回了梅芬家,梅芬想到孟老師這算是收下了張野,她也覺得張野確實值得不錯,於是在自己的藏物間裡拿出一方硯臺來,這可是梅芬頗為喜愛的收藏,是宋代的一方松鶴歙硯,這可是我國的四大明硯之一,雕工更是行雲流水,典雅精美。
梅芬將硯臺交給張野道:“明天你就帶著這個自己去了,這個給孟老師,當做你的拜師禮!”
張野也很是明白這硯臺的價值,慌忙推辭道:“不行不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也不能以我的名義轉送給老師!”
梅芬卻道:“沒關係,以後你真的成名成家了,畫就只給我的畫坊賣,這就算我的定金了,不要推遲,國畫還不像油畫,這行裡師傅徒弟之間關係維繫更加微妙,你要好好把握,我看孟老師確實很欣賞你,那你更加要謙遜懂事,明白麼?”
張野感激的直點頭說謝謝,梅芬笑笑留他吃了頓飯了,就讓他回去好好準備,又打電話給蔣叔,要他找張廚子做四色點心出來,好給張野明天一起帶去拜師。將一切安排妥當後,梅芬很是高興,為自己能拉扯一把後輩而高興,若張野真能畫出個名堂,自己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