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之後的路上,米穀不再戰戰兢兢的躲在青澤的懷裡,而是會自己跑出去好奇的看著水底。滄瀾秘境的水下究竟有多深,沒有人知道。而在這水下,不僅有著奇奇怪怪的妖獸,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
米穀一爪子拍飛一條長著血盆大口,想要把她吃掉的胖頭魚,回頭就看見青澤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翻了個白眼。
“想笑就笑!”米穀氣呼呼的傳音道。
這魚也真是有夢想,都想吃貓了,就沒有人管管啊!
青澤右手抵在唇邊,在水下明明應該聽不到他的聲音,但米穀卻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一陣肆意的笑聲。
兩人一路向若羽所在的地方游去,很快頭頂的陽光便無法照射到水底,周圍越來越黑,米穀哪怕閉著眼,也能感受到那種幽暗。以兩人的力量,也只能看清周圍不過幾米的範圍。
米穀不再亂跑,乖巧的呆在青澤的懷裡。然而沒過多久,青澤卻不得不停下來。
“怎麼了?”米穀不解的側了側頭。
“到這裡就消失了。”青澤皺了皺眉,回道。
天道的指引,到了在這附近就已經不見了,然而兩人卻並沒有在這附近看到任何與洞府相似的事物。
是遲了嗎?
青澤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幽暗的水底已經無法看到外界的情況,但若是氣運之子出了問題,天道必定不可能會如此安靜。
“那是什麼?”米穀問道。
青澤的目光在水底掃過,在不遠處倒著幾個石柱,上面似乎有著印紋,但太遠了看不清。青澤緩慢的靠近石柱,微微低頭,便看見石柱上刻著的卻是龍族。
好醜。
青澤面無表情的看著浮雕上,那沒毛渾身光溜溜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摸的妖獸,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貓崽。若是自家米穀是一條龍的話……那也一定是最可愛的那條龍!
米穀可不知道自家師父心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石柱,又在不遠處的石柱上繞了幾圈。這些石柱不過六七米,橫七豎八的倒在水底,石柱上的浮雕在水的晃動下,彷彿是活著的一般,目光冷冰冰的看著兩個入侵者。
“這應該是洞府門口的才對。”米穀向四周望了望,卻什麼都看不清。“可能是若羽他們被吸入洞府之後,做了些什麼,洞府的入口已經被毀了。”
然而只有這麼幾根石柱,根本找不到原本的入口在哪。
“被吸入?”青澤突然問道。
米穀一怔,點了點頭。在書裡寫的便是,若羽在靠近海藍之府,便被府內所留下的血脈之力吸引,剛剛靠近洞府便被一股吸力吸了進去。
青澤沉默了幾秒,看向米穀,“也就是說,海藍之府是有意識的。”
米穀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半晌點了點頭,遲疑道,“是的……吧?”
看著將莫回劍握在手裡的青澤,不知為何,米穀突然為海藍之府感到一絲不妙。
轟隆。
“那是……什麼聲音?”若羽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側躺在冰床之上,他已經整整半個月都沒能休息,冰床的寒氣一點一點滲入他的四肢。但他若是從冰床上下來,不出一分鐘便會感覺到身體裡的灼燒感。
有一次他不過是晚了一秒,整條右臂的面板就顯示出燒焦的黑色。
冰霄抬起頭,看著頭上微微震動,“有人在闖入。”
兩個人沒有說話,警惕的看著頭頂。若羽並不知道冰霄是如何將訊息傳出去的,冰霄只是簡單的告訴他,會有人來救他們,其他的一概都沒說。
過了許久,震動都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劇烈。在最後,冰霄似乎聽到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冷哼聲,然後便是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破碎聲音之後,整個洞府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兩人等了半天,然而周圍卻靜悄悄的,就好像剛才的震動只是一場幻覺。若羽微微動了動,從冰床上坐了起來,神情卻很平靜,彷彿感覺不到自己快要死掉了一般。
他看向冰霄,語氣裡滿是歉意。
“對不起。”
若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運氣很奇怪,若說是好,但他卻總是會遭遇到危險。但若說不好,卻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就像當年村子被魔族入侵的時候,偏偏只有他一個人莫名其妙觸發了戒指,躲過一劫。而在流浪的時候,也是他眼看便要餓死街頭的時候,遇到了師父被救了下來,還拜入了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