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壯漢卻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道:“我叫鐵御,是鐵武的大哥。”
鐵魚???
米穀略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人壯碩的身材,半點沒看出來這人哪裡像魚了。
“鐵武是誰?”米穀悄聲問道。
卻見青澤身體微僵,並不開口。最後還是陸麒看米穀一臉苦惱的表情,無奈之下開口道:“在石碑中的那個體修。”
米穀一愣,半晌才想起來這個人。當時界果不過有三個,最後青澤也遵守約定,分給了鐵武一個。臨走時鐵武似乎曾說過,可以去西北大陸的鐵家找他,只是那之後便一直沒有音訊。
“鐵武怎麼樣?”極北之地離西北大陸卻是最為接近,也不知那天地坍塌是否影響到了西北大陸。
鐵御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攏,卻是無奈道:“人沒事,只是……鐵家所在的城池已經坍塌了。”
鐵武在睡夢中,不知是受到了誰的預警,竟是提前將鐵家眾人帶離了城池。而他們離開不過七天,便聽說那座城池已經被黑暗整個吞沒了。
米穀點了點頭,神色也是有了一些淡然。
“白色?幼貓?”人群中有兩個人遲疑了幾秒,卻是悄悄探出頭。
米穀一抬眼,便看到那兩個人刷的收了回去。不由一臉無語,轉頭看向冰霄。
冰霄翻了個白眼,直接冷聲道,“下來!”
那兩人聽到他的聲音,才磨磨蹭蹭的溜了下來。身後同門師兄卻是愣了愣,“凌飛雲!你幹嘛去!給我回來!”
那兩人中,其中一人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回去,而是歉意的對著師兄道,“抱歉,師兄。”
“師弟當年被惡人關押,若不是這隻小妖獸開啟牢籠救下我,我早就死在那牢籠內,救命之恩,師弟必須要 報。”
說完便追上了前面那人,再沒管身後師兄的叫喊聲。只是那師兄的目光落在米穀和師弟身上,一咬牙卻是直接閃到人群邊緣,再不出聲了。
氣死了!自家師弟不過是被抓走了幾百年,回來就這麼不聽話!
“咳,好久不見……哈哈哈。”其中一人衝著冰霄笑了笑,冰霄雖然沒有開口,但神色卻是緩和了許多。
這兩個人赫然是當初被青澤關進了地下洞窟中,最後被米穀放走了的三個人中的兩個。
只是他們當初所見一直是米穀的原形,故而一時沒有意識到米穀便是那隻幼崽。在見到一旁的冰霄,又聽到鐵御的問話,兩人才將米穀和幼崽聯絡起來。
只見他倆臉上的表情嚴肅下來,卻是對米穀深深的彎下腰,“當年離去匆忙,未能好好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甚是慚愧。”
米穀被他倆這正式的表情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卻是開口道,“我只是……順手。”
剛剛被嘲笑了順便兩個字的陸麒,輕咳了一聲。
“這個妖獸……”人群中有人開始遲疑了起來。“她還救過人啊……”
如果是魔物的話,會救人嗎
“它明明只是一隻低賤的妖獸,卻有這麼多人類護著它,難道不奇怪嗎!”最開始的那個女子又開口,只是神色卻是比之前要有些慌亂。
卻見人群最後猛的出現一道刀刃,同時一聲低沉的怒斥聲傳來。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家女兒一下!”
那刀刃直接刺中了女子的左肩,刺穿後才漸漸消失不見。女子痛呼一聲,卻是再不敢亂說話,而是捂著肩膀縮到了人群中。
軒墨沒有過多理會那女子,而是直接落在了米穀面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身上沒有出現傷勢,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軒墨的手抬了一下,卻還是落了回去,神情滿是愧疚,“父皇來晚了。”
米穀卻是呆愣愣的看著軒墨,眼眶卻是一點一點的紅了。
她其實心裡也不太懂,胸口這暖洋洋的感覺是什麼。米穀茫然的摸了摸心口,明明很開心,開心的幾乎想四處跑一圈,但卻不知為何,眼裡的淚卻是越來越多。
妖皇一下子慌了神,他手忙腳亂的想給米穀擦淚,卻見自家乖女兒明明還流著淚,眼角卻是笑了起來。
“別哭別哭,”軒墨感覺自己心都被女兒哭顫了,“誰欺負你了,你說,爹替你揍他!”
他為了安頓下妖界的妖獸,比原計劃耽誤了幾天。等到他趕到清宵宗,便看見那孤零零立在半空的界門。
他緊趕慢趕,把自家弟弟都甩在了身後,好不容易感受到自家女兒的氣息,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