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次師傅還去和拓跋先生見過面……”
“嗯?”花姐突然擰起眉毛:“你說還有一個談蕭瑜?”
“千真萬確,花姐,大概六年前,家師還和拓跋先生談夫人見過面……”
“他竟然去勾搭了野女人,還敢用我的名字!”
花姐雙眼冰冷,整個樹亭一時間不停顫抖,竟然就要支離破碎開來。在亭子裡瀰漫著一股冷冽又充滿鋒銳之氣的力量,讓六景體表都金光大盛,嚴陣以待。
此時梁左卻只覺得自己心臟彷彿被某種觸不到的力量給凍住了,幾乎停止跳動,手腳麻木,肺裡像是被人強制性灌入了一種粘稠狀的液體,無法呼吸。他身體沉重得根本移動不了,體內的氣一點也不聽使喚,鮮血從梁左的鼻子裡不斷湧出,從下巴滴落在地上,他眼神白的恍惚,身體也搖搖晃晃站不穩。旁邊的六景趕緊擋在梁左面前,臉色大變:“花姐,還請冷靜下來……梁左快扛不住了……”
花姐閉上眼。
此時周遭異變總算緩緩停止。
“把那個野女人的事說一遍。”
花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讓六景也感受到一股子沉重壓力——破法者一旦發威實在恐怖無比,他很清楚。
“具體我也不清楚,家師有次被邀請去做客,看到拓跋先生和談夫人都沒有任何異常,依舊恩愛……之前也從未聽說談夫人失蹤的事,花姐為何……”
六景有些猶豫。
“你的意思是我冒充談蕭瑜?”花姐柳眉倒豎:“名字是我父親談子謙取的,堂堂正正,我談蕭瑜從小到大,闖玉京山,衝烽火樓,不服星羅社,就從未受過這種氣!”
她所說的話讓六景吃了一驚。
因為李慕染曾經對六景講起過談夫人以前還是單身一人時的趣事,她看似冷淡,實則內心剛硬火熱。談蕭瑜在她年輕那會兒做了三件大事,因為魚龍府一個子弟冤死案闖入玉京山要替那孩子討回公道,這事讓玉京山副掌門都不得不出面協調——談小姐父親可是魚龍府實權派副掌門談子謙,一生謙讓,唯有在女兒這一事上親自出手。此事導致經玉京山辦錯案的巡守也受到責罵,考慮到當時魚龍府在十二戰隊中墊底的位置,也算是一個交待。
幾年後談蕭瑜又為了救一個身陷烽火樓的年輕魚龍府子弟而獨自衝入烽火樓,烽火樓可從來是善戰之地,不像玉京山有的可以緩轉餘地。外人要進入烽火樓就必須經過他們層層考驗,簡單來說就是戰!不戰不得入!後來談夫人身受重傷,卻也得到了烽火樓的敬重,因為她絕非無理取鬧,而是按照對方的規則拼命想要進去救人。
大家都以為談蕭瑜這兩件事後會安穩一點,沒想到她才恢復就又惹上了星羅社。理由就是她和星羅社的“卜女”打賭失敗,按照賭約,她必須面壁十年不得外出。卜女是談蕭瑜好友,認為之前不過戲說而已,都說算了,是朋友之間的一個小小玩笑。可談蕭瑜硬是在魚龍府緊閉了十年才再次出關。李慕染對談蕭瑜評價是,性情中人,倔強剛強,極為讚賞。
這些事由於都是各大戰隊的隱秘,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由於是很早的事,花姐絕不可能隨便杜撰。
“你師傅?你師傅是誰?”
花姐突然皺眉。
“家師,李慕染。”
“李慕染,原來是她……那個女人還欠我很多東西,”花姐嘴角動了動,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神采:“她現在在哪?不對,現在不是說她的時候……”
花姐開始轉而敘述她這些年的經歷。
二十年前,談蕭瑜由於某事一氣之下來到了“無妄界”。崑崙和蓬萊她都能夠被人聯絡上,唯獨在特殊的無妄界能夠清淨一番。可當她在無妄界散心時突然出現了一隻奇特的球狀巨夜魂,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她身旁,朝著談蕭瑜瘋狂攻擊。
作為副掌門之女,談蕭瑜從小見多識廣,各種道具隨手使出,一般情況巨夜魂是很少出沒的,這讓她十分奇怪。於是繼而和巨夜魂嘗試溝通,按照父親談子謙所說,巨夜魂和人類煉氣士、修仙者近乎是一樣的生命體,並非本能驅動,比起人來凡事更講究規則。
可對方不為所動,將談蕭瑜迅速撕碎。
蕭瑜死了。
沒多久,談蕭瑜迷迷糊糊醒來,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白色繭子裡頭。白繭極為厚實,將她身體完全束縛在其中,談蕭瑜根本無法挪動身體,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宿醉一般,大腦昏昏沉沉,渾身軟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之前她還以為是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