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志豪終於感覺到一絲威脅,飛速張弓射出,卻在才出弓千鈞一髮之際被人用某種兵器給斬斷,讓箭矢消失無蹤。
梁左手持照膽刀擋在射手面前,之前險之又險截斷箭矢也讓他虎口處被崩裂,不過他此時卻在笑:“豪哥,一直沒有機會,請指教。”
遊擊貼身。
貝志豪罵了一句,飛速開始往後撤。
他的確有以一己之力拯救團隊的實力,就像是他的兵器“毗溼奴”的含義一樣,寓意拯救世界的人。
這是由於貝志豪是極為特殊的射手,他更像是古代的遊騎兵,具有高機動性與殺傷力。不過對付真正意義上的“騎兵”他依舊是天然劣勢,對上速度不足的金剛還能夠依靠自己非凡速度來不斷規避和持續殺傷,遊擊最引以為豪是爆發力與速度,絕非笨拙的金剛可以比擬。
近身戰,遊擊是射手殺手,這是無可置疑的法則。
貝志豪用弓背擋住梁左一刀,順勢往後飄去,他面對梁左不敢絲毫大意,雖然對方這才是第一次擔任首發,羊歸寧很看好他。
才踩在樹幹上,梁左刺向自己小腹的一刀讓貝志豪不得不再次退開,反手近距離給對方一箭,擦著梁左脖子過去將他頸部撕裂一道血痕。不過反擊造成的間歇梁左一招“擒虎”直接令貝志豪右肩膀軟塌塌耷拉下來,骨頭被梁左徹底抓碎。
貝志豪一腳將梁左踢開,自己在淺水中滾了一圈站起來。
他腦子裡急速計算著,圓慎應該沒問題,哪怕一時半刻無法擊殺姚笑和季梵真至少本身無虞。眼下最麻煩的反而是自己,處於絕對劣勢下,貝志豪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解決掉眼前年輕的遊擊。
不過,還是試試吧。
幹掉眼前人的確是個難題,不過……不難豈不是太無趣。
貝志豪一笑,讓梁左有些警惕。
“好啊,我要全力出手了。”
他活動了下手指,手中黑色長弓突然收縮起來,很快弓弦消失,原本彎曲的弓背變得筆直……
再次出現的已經不是長弓,那是一把純黑色長劍,猶如黑夜般的劍刃吸走一切光亮,如同光明世界之中的一條黑色虛空。黑劍劍鐔呈現蓮花狀,把柄則像是蓮花的根莖,劍鐔與劍柄白如雪,晶瑩如玉,與前端帶著一股讓人莫名恐懼的劍刃劍身截然相反。
貝志豪雙手持劍橫在自己脖子前,墨黑劍身恰好將自己嘴唇遮擋住,讓梁左看不清他嘴唇是否有細微變化,原本滿不在乎的面部也變得充滿壓迫感。
“‘毗溼奴’的劍身狀態,好久沒有動用了,來吧。”
媽的果然……
梁左心裡說了聲倒黴,心裡老早就覺得貝志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畢竟是羊歸寧在麒麟中最看重的男人,其重要程度甚至超過圓慎。
弓手卻有一顆近戰戰士的心,這好像在各種時代都一樣。
梁左不敢大意,那把毗溼奴黑劍給他一種心悸之感,就彷彿劍身之中藏著某種不同尋常的力量,那股奇異能量彷彿具有“切斷”的能力,梁左的探測抵達劍身時就被它一分為二。
貝志豪躬身單手劍刺向梁左持刀右臂,讓梁左不得不用照膽刀反向擋隔,可雙方兵器觸到的一瞬間對方的劍刃突然消失了,另一端從梁左後背冒了出來。
梁左踉踉蹌蹌脫離戰團,只覺得後背處被戳了一個大洞,體內的氣朝著外面洩露而去,自己怎麼都止不住。
貝志豪沒有給他緩過來的機會,毗溼奴黑劍斜斜再次一劍刺向梁左面門,梁左這次放棄了擋隔,強行睜大眼手中照膽刀砍向貝志豪脖子,終於逼退貝志豪。
可梁左依舊中招,這次是在腰背靠左一點的地方。
到底那把毗溼奴黑劍的攻擊方式是……
梁左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貝志豪的武器上。
明明是正面刺來,卻能夠穿破空間一樣變成背刺,猶如刺客一樣的能力。
為什麼貝志豪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殺人技巧應該是一擊致命的極好手法。
可是一次也沒有過。
之前哪怕是決賽面對韓越譚鄂時也沒有聽人說他使出來過。
貝志豪隱瞞殺招,為什麼到現在使出來?
“你是不是在奇怪,毗溼奴劍身從沒有出現過。”貝志豪斜斜將劍身指向地下,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因為,我和你一樣,是元氣攜帶者。”
梁左大驚。
可短暫震撼之餘他立刻聯想到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