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接近啊,都是屁股愛好者,你審美不錯。”
下一張,是一具被撕裂的模糊屍體。
梁左回答:“謀殺。”
一個剛出生的魂種舒展身體,正要開始第一次遨遊世界。
梁左說:“新生。”
一朵枯萎的花朵旁有一條蛇正在窺探。
他神經反射道:“覬覦。”
做這個測試對梁左十分容易,他只需要真實準確說出腦子裡第一個詞,無論是什麼都不影響,重點在於一定要真實。
東陽外面說:“好,第一階段告一段落,下面是共生關係的鑑定和測試。整個過程,我需要你放棄抵抗,將自己的力量封鎖起來。”
梁左依他所說,散去體內的氣和元,緊接著他就發現身體動不了了。彷彿空氣中出現一圈圈無形枷鎖將手腳、胸腹都給纏住、勒緊,血液開始漸漸凝固,梁左大腦一陣缺氧,張大嘴,想要從空氣中汲取能夠支撐身體的力量。
身體裡的力氣一點點散失,讓他惶恐片刻之後穩定下來。
畢竟有集中營的兩年囚犯生涯,梁左漸漸習慣了身體的沉重,心臟跳動艱難,呼吸也不能太快,否則就會眼睛發花。
忍耐。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煎熬,梁左恢復之前的控制力時渾身都已經虛脫,身體水分散失過於嚴重讓他上下嘴唇都黏在一起,不敢張開,怕撕裂。
東陽一把掀開絕緣層,看著他:“你真是怪物……這樣居然意識都是清醒的。”
接過東陽丟過來一瓶乳液,梁左塗抹在面板上,很快就渾身通透,之前的灼燒感和乾燥刺激都被安撫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黑仔,怎麼樣了?”
東陽指向角落處。
那裡黑仔正趴在一個軟墊子上睡覺,肚子裡發出輕微咕嚕咕嚕的聲音。
梁左鬆了口氣。
“你的夜魂和你一樣是個異種,嗯,你有沒有給它亂喂東西?還是說讓它接觸一些奇怪的人,在它身上弄什麼獵奇陣法?”東陽一臉興趣。
“它怎麼了?”梁左驚了,難道黑仔出問題了嗎,“嚴不嚴重?”
“沒事,只是你們步調太一致。”
梁左啊了一聲:“不好嗎?”
“在研究上,基準線左右都是正常的,超出標準太多的……無論往上還是往下都是極度不正常的,量變引起質變,計量和資料程度是判斷的標準。”東陽用計量板投射在牆壁上一道熒光幕:“你看到這條藍線了嗎?水平線,這就是,在它之下就說明同步率太低,換句話說,夜魂和指定目標差距太大,深入分析的話有意志方面的分歧和並不是互相信任的兩個方向……暫且不提,你看你這隻夜魂的線。”
梁左看到的是一條一路向北的斜線,平整,充滿美感,倔強往上不回頭。
“挺好看。”他說。
“……你的這隻夜魂,已經超出太多,雙胞胎也沒有達到過這個程度,跨物種合作達到這種程度,我在資料上都沒看到過。”
東陽臉色嚴肅,如臨大敵:“快說,你是不是之前使用了什麼手段,我給你講,隱患可大可小,大多數都是非常麻煩的頑疾,一不小心走火就一屍兩命。”
梁左給嚇了一跳:“我只是餵養它一些夜魂而已,偶爾換大夜魂吃吃,它比較饞。”
東陽驚了:“大夜魂,你瘋了?它不會意識錯亂嗎?”
“不會不會,就是吃了會睡很久,最久的一次直到前不久才醒。”梁左回想了一番:“吃的東西是有一些不明成分,比如說黑海里的一些東西,廢棄區的某些植物,玉京山金光洞裡頭的一種灰黑色模組,一種混合粘合劑……”
說出口梁左才發現,黑仔還真是雜食,什麼都吃。
東陽已經臉皮有些抽筋:“你不知道這可能會讓它爆炸嗎?”
梁左反問:“人吃東西會把自己吃爆炸嗎?”
東陽竟然無言以對。
這區別在於梁左是以夜魂作為同類不同形態的思路思考,東陽則是以正統學術研究的“異類低等生物”來標誌夜魂。
“你到底懂不懂夜魂的習性,它們是一種攝食慾望完全超過自身控制力的物種……算了算了,今天到這裡為止,我需要靜靜。”
東陽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似乎很傷。
梁左抱起黑仔,黑仔融入他的胸口之中。
“我明天再來。”
梁左打了個招呼。
東陽擺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