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我們挖掘出來後困住我們的‘崑崙’嗎?可笑……”
空中突然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
“陸伯陽,言辭不當,去後山受罰!”
他抬起頭,朝天空拱拱手:“莫掌門,不知道要罰我面壁還是鎮守六道呢?”
眾人這才明白,出言阻止的竟然是副掌門莫之洋,看來陸伯陽的言論的確過激到副掌門都不得不出面制止。
“一切按照規章行事。”
莫之洋淡淡說。
“那我不再是稷下學宮的人,就不必受罰了吧?”
“陸伯陽!”
莫之洋聲音蘊怒:“你又在搞什麼!”
陸伯陽回過身,跪在地上,朝著掌門朱武所在的主殿方向三次叩首:“多謝掌門以及諸位長輩、師兄姐弟包容,陸伯陽因個人理念不合,今日起不再是稷下學宮子弟,還請見諒。”
羊荃緊閉的眼睛也動了動,嘴唇輕輕抿著。
其他人都因為過於驚愕而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個平和的聲音又傳來:“你心已決,我也不勸,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是,掌門。”
陸伯陽恭恭敬敬行禮。
能被直接稱呼為掌門的,毫無疑問,正是稷下學宮的真正掌控者,朱武。
“山高水長,諸位日後有緣相見。”
說著,陸伯陽一把拉下身上稷下學宮的外套,往空中一揚,化作雲霧消失無蹤。
年輕的陸伯陽真正變成一身布衣,自此不再屬於稷下學宮。
第460章 敗績
人各有命,不該被一種理念或者幾種意識形態所影響,崇尚自由,想要尋找到更多關於世界的思考,就必須跳出崑崙世界本身設下的圈套。
這就是大家分析出的陸伯陽所想。
至於他真實想法如何,無人得知。
只是在稷下學宮呆膩了,所以給個說辭從裡頭能夠脫離出來?還是說,他是純粹堅定的少數“投降派”,出去搞團體去了?亦或者是僅僅是隨心所欲,想到就做了?
都有可能。
他是奇才,奇怪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意外。
得知陸伯陽擔任流浪者戰隊的指揮官,羊歸寧就將這支戰隊的危險級提升到了最難處理的一欄中。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年輕人,在臺下看著陸伯陽激情洋溢地演講,羨慕又驚歎,嫉妒讓他對這個男人印象深刻。
那年十八 稷下辯論 站著如嘍羅
時光荏苒,羊歸寧也漸漸站在了舞臺上,很多人都說,天才之名負重太多,一舉一動都牽連甚多,不如當一個普通人自由。
都是胡扯!
不過是那些臺下的弱者給自己可憐的安慰罷了。
當你站在舞臺的中央,你才會意識到,這才是一個人的命運應該的樣子。
談笑之間,破敵於千里之外,觥籌相錯之時,決定一群人的歸屬,哪怕是在崑崙世界中最頂層的那一群人中,也有人提起你的名字。
你喝過真正的酒嗎?
這就是美酒滋味。
一旦嘗過,終生不忘。
普通人看到的是海下的兇險,可羊歸寧已經看到了海面上壯闊的美景,以及那冉冉升起的紅日,世界壯奇,盡在眼中。
人生就該如此,風光輝煌,高光與危險並存,這才是男人追求的征程!
曾經臺下嘍囉,現在居然能夠和布衣奇才陸伯陽正面對決,偶像啊,讓我踩著你走到更高的地方!
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羊歸寧露出興奮的笑容。
“多謝陸師兄指教,請看我破陣。”
他手捧行軍盤,盤上被縱橫線畫成一個個小格子,此時倆枚棋子一黑一白隔著十幾格子距離遙遙相望。黑子已經壓向了中部,白子距離身後的底線已經只有三格距離,這正是反應了倆人目前對弈的形式。
陸伯陽是黑子,不斷壓迫著羊歸寧,讓他可計算可出變招越來越少。
此時羊歸寧周圍被一群火鴉包圍,它們來回盤旋,不時嘗試撞擊攻擊下面的人,只是都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阻攔,進入不得。羊歸寧雖然及時給出了防禦陣法,卻依舊遭受重創,陣法比鬥一步失了先機,後面步步被壓制。
羊歸寧手指在白子周圍畫了一圈,手指上又出現兩枚白子,分別安置在自己左右上角,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
他的手指輕輕劃拉下三顆白子之間連上了白色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