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位和射手位,要想在對方完整陣型下擊殺其中一人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為什麼金剛一直剋制遊擊,就是因為如果是一對一遭遇戰,遊擊的爆發力無法短時間內撕開金剛防禦造成致命傷,而時間只要拖延下來,遊擊爆發力優勢就蕩然無存,反而開始進入他們調理身體的真空期。規模會戰時,金剛移動鐵堡可以覆蓋到其他幾人,令遊擊得手的機率微乎其微,如果貿然衝入敵陣,很有可能遊擊就是被絞殺,眾人圍攻下短時間內直接喪命。
倆者的身份就像是熊與獵豹,前者雖然無法主動捕獲擊殺後者,可後者始終沒有機會獵殺前者。
至少同一水平時這是個不變的規律。
金剛剋制遊擊。遊擊剋制射手。射手理論上剋制其他所有人——只要給他距離和空間。術士則是相對比較複雜,有功能性術士,有戰鬥術士,也有增幅系術士等等,不過往往術士依舊扮演著增幅團隊的非直接戰鬥成員,也是最脆弱的一個。指揮官只怕自己是光桿司令,只有一人的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靠近到和梁左只有兩米時梁左往後移動了半步,就是這半步讓山德魯暴起,一枚盾牌飛向梁左胸口,梁左用龍咆擋開。接著山德魯的拳頭狠狠刺中他的胸骨處,將梁左如同一顆丹丸撞擊在牆壁上,慢慢滑落。
盾牌再度回到手中,山德魯沒有改變自己保護身體的姿勢,甚至他還停下腳步,觀察眼前人的變化。
“隊長,遭遇對方遊擊,正在戰鬥中,他被我拖住。”
山德魯對通訊器中的隊長陸伯陽說。
“好,壓制住他就行。我這邊也快結束了。”
陸伯陽輕鬆道。
“認輸吧,梁左。”
隔著五六米,盾戰士山德魯勸告說。
梁左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如同一尊石像般的高大男人,明明已經是勝者,他居然依舊錶現得依舊保守剋制。遇到這樣的對手,梁左實在是使不上力氣來。
胸口的心臟已經被對方那一拳給砸得裂開來,讓梁左不得不費勁地努力將它們暫時縫合在一起,避免直接碎開。
還要再試一試。
梁左用手扶著牆站起來,喘著氣,雙手的龍咆再度瞄準山德魯。
山德魯壓低重心,將盾牌擋在面前表示尊重,沒有絲毫放鬆。
龍影在梁左周圍環繞,他努力平復呼吸,腳下一蹬,另一隻腳斜斜踏過去,龍咆從右手滑到左手,左手刀刺向對方的盾牌。
山德魯的肌肉記憶讓他很輕鬆能夠調整和迅速捕捉到對方攻擊點,正要調整時他發現盾牌手竟然一瞬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被梁左的刀尖畫了一個圈兒引開來。短短的一個瞬間,入鞘之刀穿破了山德魯的左胸口,將心臟從中穿透。
電光火石之間,山德魯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低頭看著那把還在鞘中的刀,用手握住,拔出來丟在地上。
梁左已經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散了架的玩偶,搖搖欲墜。山德魯一盾牌將他砸得軀體四分五裂,消失無蹤。
還是太疏忽了,仍然不夠穩重。
山德魯內心自責,在他的胸口,原本的穿刺刀傷如同軟泥一般慢慢癒合。
第459章 陸伯陽
羊歸寧擦了擦嘴角溢位來的血,雙眼牢牢盯住眼前讓自己吃夠苦頭的男人。
“怎麼樣?羊師弟,我的‘火鴉陣’找到破解辦法嗎?”
對面的男人盤腿坐在地上,睜開眼,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他一身褐色布衣,寬大的褲子被他捲起來變成七分短褲,腳踏草鞋,頭髮短短的,看起來極為清爽。要說唯一的裝飾,就是他左耳有一枚細草編制而成的耳環,整個人顯得十足田園風。
羊歸寧卻不敢小覷。
因為他是“布衣神策”陸伯陽,與羊荃師姐同屆俊傑,曾經稷下學宮天驕之一。
以前說起稷下學宮,自然而然會想到的幾個年輕人中陸伯陽絕對是排在前三。
只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掛稷下學宮的名號了。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羊歸寧還歷歷在目。
稷下學宮有“新生”辯論的傳統,這個環節一是給新人們表現機會,二是也讓他們互相之間能有所瞭解。按照常規,會有上一屆師兄師姐坐鎮給他們解惑。
當時的解惑者是倆人,羊荃,陸伯陽。
有個新生提了一個較為尖銳的問題:“稷下學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我們是跟隨聯盟的腳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