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十一月,他們卻感覺到了深冬,真的太冷了。
直到到了血炎與舞七住的院子,他對著身後跟的一群人道:“你們退下。”
舞七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血炎突然停下,並且轉身了,就這樣硬生生地撞在他的胸膛上,疼得舞七齜牙咧嘴。
舞七心中依舊覺得委屈,不知道血炎一路上與自己置氣為何?
難道她要找回自己的記憶不對嗎?
難道他生氣,是因為自己答應了那皇甫睿的要求嗎?
舞七瞪著一雙杏眼盯著血炎,她的眼睛在夜晚更加明亮,兩盞花燈般。
原本還生氣的血炎,一下子有點壓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慌忙地轉移視線。
明明打算呵斥她的額,可是,話到了嘴邊居然又說不出口了。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舞七,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心中不禁心疼。
可若是,他這輩子唯一可以觸碰的女人就這樣沒,他又有誰會心疼?
她將無極之火給吸收了,她的體內有他的血液和心頭血,她和他是一體的。
舞七一直看向別處,不去看他,她絕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可是,忽然面紗被人拿開了,舞七眼神不禁看向血炎。
恰巧對上那燦爛的星眸,棕色的瞳孔中倒影她的面容,交好的臉頰上透著些許薄紅。
現在一細看,血炎才發現她著實是精緻若人偶。
烏黑的長髮若絲質的綢緞,烏黑渾圓的眼睛,精巧的瓊鼻分外可愛,櫻紅的唇瓣泛著些亮擇,似要讓人去採摘。
他不由地喉結滾動,眼神閃爍。
從第一次見到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他便知道她是令人驚豔的。
對著這張臉一個多月,血炎每每品味都覺得看不夠。
此時,也不知受了什麼蠱惑,他微微湊近那顆小腦袋,對著她的唇瓣吻過去。
舞七看著越來越近的血炎,若是晚宴前,舞七或許不會躲開,可是,現在舞七心裡卻多了一個人。
記憶中,那個拿著青龍戒指與自己求婚的男人。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舞七不敢妄自下決定。
有些事情就再等一等,等她確認完了,也不遲。
所以,在血炎湊過來的時候,舞七側開臉躲開了,他的唇瓣擦著舞七的臉頰而過。
一下子,血炎的心裡便被堵住,氣得不行。
他將舞七掰正,看著她的發頂,道:“抬頭,為什麼拒絕我?”
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可是兩道影子卻傾斜著,宛如一道平行線,沒有交點。
“我……控制不住自己。”舞七抬眸看著他的眼睛。
“我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害怕自己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
我想恢復記憶,我想找回記憶。
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你知道我有多無助嗎?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生活的,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樣的人。
明明你說,我沒有親人朋友,可是,我碎片般的記憶卻又讓我想起一個人。
我,要怎麼相信你?”舞七朝著血炎吼道,說出她這些天心中的想法。
“你是這麼想我的?你想起什麼了?”血炎問道。
雖然一切是他騙她的,可是,他還是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她是他的。
想著,血炎便將人緊緊地摟進懷裡。
他的雙臂將舞七給禁錮得不能動彈,她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斷了。
“嗯……”舞七難受地掙扎著,在這樣下去自己會死的。
可是,她這一聲呻吟與這一陣掙扎,落在血炎耳中、感受裡卻是她在拒絕自己。
他忽然鬆開舞七,捧著她的臉不許她亂動。
舞七看著不斷靠近的血炎,那張俊顏越來越近。
舞七掙扎著搖頭,但是,她不過人仙初期,在一名天仙后期面前,這點力量根本不夠看的。
“千吟,你是我的,不管你想起了什麼,你都是我的。”血炎逼迫著她盯著他眼睛,讓其看到自己的真心。
舞七看著眼前之人,卻感覺他就像是要瘋掉了一般,這樣的血炎是舞七這些日子以來見過最為恐怖的血炎。
讓人害怕,似乎是……惡魔!
舞七不禁眼中浸滿了淚水,淚珠劃過下睫毛,滾落在臉頰上。
血炎舔吻著,為她拭去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