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楚雲寒先前也是聽楚霖風回憶過往事,早就看出了楚霖風一直都暗戀著月眉,不過這世間之事就是如此無奈,楚霖風的這個愛戀註定只能安放在心裡。後來楚霖風忽然前往龍隱山結廬而居,說是要勤加修煉功法,不過顯然是在逃避著月眉了,楚雲寒對此也不點明,既然楚霖風心結難解,那麼也就任由著楚霖風好了。
後面楚雲寒從楚影口中得到一個訊息,根據楚影的告狀,在他離去的這麼多年裡,張若雲居然不止一次的暗中透露出想要改嫁之意,也實在是因為楚家勢大,這個想法才沒有辦法實現。後面他馬上將張若雲招進來對質,張若雲卻是連叫冤枉,更是哭的幾乎要斷過氣了,所述說的關於活守寡這些年之委屈和楚影所說倒是截然相反了。
後面他索性也不再追究先前的事情了,不管以前張若雲到底有沒有出現過這個念頭,現在隨著他回來,張若雲以後都只能是乖乖的做個忠貞楚夫人了。
……
殿宇之中金碧輝煌,這殿宇乃是楚泰和著人給楚雲寒重新打造的,此時正是夜晚,楚雲寒端坐在最上首的御座上,他兩邊座位依次排下,一共坐著十三個女人,分別是方離韻、嚴顏、淨月、張若雲、楚影、含萱、嚴貞、左丘菡、左丘紫、月平、韓芝柔、唐如霜、芷秀。另有五個女人穿插其中伺候眾人,分別是顏若、月宗、蘇容、嚴琳、齊蝶。
耳邊忽然有琴聲響起,卻是唐如霜和韓芝柔在案上緩緩奏來,接著又有笛聲相和,乃是含萱已幽幽吹起,場面忽而就熱烈起來。
楚雲寒微微一笑,對淨月說道:“月,何不舞上一支?”
淨月飄然而至場中,翩翩起舞,正是一支極麗極豔的《離宮飛燕》,她如同一隻曼妙的蝴蝶一般,在場中盡情舒展著她的步姿,腳步在輕踮著,身形時而旋轉,每當目光看向楚雲寒時,她便嫣然一笑,便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楚雲寒對嚴顏微笑道:“小顏,你和若雲不如一起。”
嚴顏倒是乖巧,溫柔的應承了,她輕輕解開著輕紗,來到了場中,便也漸漸跟隨著淨月舞動起來。張若雲卻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下四周,說道:“夫君,還是下次吧……”
一旁楚影冷冷的說道:“公子的話你都不聽嗎?”
張若雲忙於辯解,楚雲寒卻搖頭一笑,說道:“楚影,你們兩人鬥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樂此不疲嗎?”
楚影恭敬說道:“楚影只是一心忠於公子。”
楚雲寒看向了左丘菡,微笑說道:“倒還是我菡師姐從來不鬧。”
左丘菡幽幽說道:“楚師弟過獎了……”她目光閃動著,她是那麼的想要和張若雲等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叫上一句“夫君”。
楚雲寒說道:“對了,還有貞兒,也是極乖呢。”
嚴貞身軀輕輕顫動了一下,她連聲說道:“我所做一切,都只願公子開心。”
楚雲寒說道:“甚好,甚好。”
旁邊的方離韻冷冷說道:“當然是好了,能不好嗎,現在有這麼多的女子陪著,燕環肥瘦應有盡有,你左環右繞,又有美酒妙曲伺候,遙想當年丹王也不過如此吧。”
方離韻的話引起了左丘紫的共鳴,她連聲說道:“臭小子,估計丹王當初也是沒你這麼花心的,還有,今晚散席之前你必須說清楚了,到底誰才是你的正宗原配!你要是敢答錯半句,便對不起太尊的在天之靈!”
楚雲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阿紫,你脾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呢,你怎地不向芝柔和小顏學習學習,看看她們是多麼的溫柔。”
韓芝柔和嚴顏聞聲看來,對著楚雲寒都是柔和一笑,溫順無比。
忽然聽到芷秀說道:“嚴林,我也要告訴你呢,對你的稱呼我是真改不了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叫你雲寒了,反正你在我心中也一直都是瑞陽宮中那個壞主意不斷的壞傢伙嚴林,你要是讓我改,便對不起朱江紅!”
“這又是哪跟哪啊……”楚雲寒無奈一笑,他馬上又注意到了那強自低頭忍耐著的月平,不由柔聲說道:“月平,初九很快又要到了……”
“初九……”月平嘴唇輕顫著,她的目光這才終於有了一絲的光亮……
場中淨月的舞蹈已是行到了酣處,她袖中的兩根紅帶也散了出來,跟著她的曼妙身形不斷旋轉著,這朵嬌豔的牡丹花在楚雲寒的眼前盡情的盛開著,美麗不可方物。
旁邊顏若一直都靜靜的看向著殿門外的明月,這個時候只聽得她輕輕的唱道:夢入幽雲煙水路,行盡初平,不與丹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