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怒海狂鯊一般,叫人為之戰慄的。
四天時間就在眾人的沉默之中過去,每個人都處在了爆發邊緣。
金凌告訴眾人,陣已經提前佈置好了,白骨樓可以出發了。
白骨樓這四天思考了很多,也跟在金凌身後細細看過她所佈的陣,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離開之時白骨樓走到金凌身邊,用九幽惡鬼一般陰冷的聲音在金凌身旁低聲道:“我會離開,而你,終將葬身此地!”
白骨樓孤身離去,一身白衣早已被泥土浸染成了土黃色,而一向喜潔,不能忍受半點瑕疵的白骨樓卻已經全然不在乎這些了,就這樣狼狽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是那背影中,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金凌目送著白骨樓走遠,直到她的神識都探尋不到白骨樓的身影,這幾日一直崩在她臉上的自信和狂傲像被大風颳走的雲彩,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憂慮與凝重。
夜離走到金凌身旁,問道:“金師妹,我們是否也該出發了?”
“夜師兄,我想我應該跟你坦白一件事情。”金凌轉身道。
夜離心一沉,盯著金凌的面容變化,眉頭漸漸絞在一起。
“四階妖獸,不是我這個修為就能對付的,就算我布得出驚天殺陣,但以我的修為也無法催動。還有我們之前的計劃和我這些天布的陣得全盤作廢。”
“給我一個理由!”夜離怒意上漲,右拳握得‘咔咔’作響,這些天難道金凌是在耍他們嗎?怎麼能將他們這麼多人的性命當作兒戲。
金凌不懼夜離之怒,嚴肅道:“因為我絕不會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白骨樓這個卑鄙小人身上!夜師兄如果還信得過,就聽我把話說完。”
夜離深吸一口氣壓制怒意,道:“你說。”
“凌七,你來告訴夜師兄你發現的那些事情。”金凌喚了等在旁邊的凌七一聲。
凌七走過來將這些天她和金凌探討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夜離,在凌七敘述期間,夜離頻頻看向金凌,臉色慢慢變得和金凌一樣凝重。
等到凌七說完,夜離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緒,用手捏了捏眉心,最後終於點頭道:“辦法雖險,但若是你們的猜測沒錯,那就有制勝的把握,只是那四階妖獸,金師妹打算如何處置?”
“這一點夜師兄不必擔心,那四階妖獸我有另外的計劃,只是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所以能不能成還是得看夜師兄的速度有多快。”
彼時,自然神壇入口。
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唯有中間一條僅十丈寬的夾道,兩個壯年男人帶著兩頭妖獸守在左右兩側,後方不遠處,他們的老大都禮靠坐在山壁下,輕輕的撫摸著地上那朵閃著瑩瑩白光的‘四階白玉肉芝’。
不一會,拉木騎在火紅的靈空虎身上,狂奔而來,滿頭大汗。
“都禮阿大情況有變,我去看過了,那群西澤人已經找到了出口,可是他們根本出不去,我試了試也不行,那出口是被封死的。”拉木急道。
都禮從地上彈起,走向拉木,隨著他的走動,那團白玉肉芝帶動著裂縫一直跟在都禮身後。
“有沒有找到別的辦法?”
拉木搖頭,“靈空虎也嘗試過強攻了,但每一下攻擊就像砸到水中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都禮黝黑的臉上佈滿愁雲,“來之前我們就有死在這裡的覺悟,可是先生的交代我們必須完成。那些人是死是活無所謂,但他們死之前,無論如何也得傳訊給他們的家族和門派,這樣先生的謀算才能起作用。”
拉木狠狠點頭,“是,我們死無所謂,但是出不去的話,也無法傳信出去,絕不能功虧一簣。”
“誰!”
就在這時,前方守著的臘加和昆泰突然一聲大喝,就見一道白光電射而來,臘加的赤風獸一躍而起,將那白光叼在口中回到臘加身邊吐出一面白骨令牌。
背面九爪骨龍騰飛,正面一個‘樓’字,這是骨國白家少主,白骨樓的令牌。
赤風獸做出攻擊姿態,對著前方呲牙低吼,臘加抬頭就見一個人影正緩緩靠近,臘加將令牌交給昆泰,讓他速度去稟告都禮。
都禮看過令牌,就立刻決定放人過來,白骨樓是幽冥宗煉屍臺親傳弟子,其元嬰期的師傅穆葬海是骨國白家的盟友,而白家又堅定的站在幽冥宗身側,這些訊息,都禮一清二楚。
但是現在關於傳送口的問題,他正需要一個幽冥宗的人來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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