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看下去時卻沒有了後續。
林*熱淚盈眶,渾身血液沸騰,這就是她費盡心機要找的東西啊。
雖然不知道逍遙散人是怎麼找上她的,但轉生術她聽師父提起過,看總綱的樣子也不像有假,真的是尊上,他們苦心尋找的尊上。
“林*願追隨尊上!”林*來不及細想其他,當機立斷的俯首稱臣。
說完,林*靜靜的等待著,卻沒有收到任何回覆,纏繞在她真靈上的那一絲魔氣也突然沉寂下去。
林*悵然若失,坐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眼看‘轉生術’唾手可得,卻又忽然化為雲煙。
若是從來沒得到過,她尚可忍耐,可是東西真的出現了,再奪走,讓她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林*穩定好真靈,沒敢去觸動深處那一縷魔念。重新整理自己的記憶,幾遍梳理下來,她只隱約記得自己從百草門出來就遇上一個女魔修,然後便一直被追殺,為了活命她只能冒險把人往迷人嶺引。
昏迷前後的事情她一點也不知道,再有意識時就已經在石橋上,被穆鐵殫揹著,看到師父和帶面具的女醫修。
林*睜開眼,見穆鐵殫面壁而坐,她站起來小心的靠近穆鐵殫,悄聲問道:“鐵殫兄,當時你助我突出重圍之後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救下我的?”
穆鐵殫雙目無神,緩緩搖頭,慢聲道:“我也不知道,是她救了你。”
林*見穆鐵殫了無生氣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人底細,她此刻又在入定打坐,不便打擾。
見此,林*交代穆鐵殫不要亂跑後就離開山洞,前去尋找天竹子商議。
她剛一走,金凌便睜開眼睛,穆鐵殫失了魂一樣,叫也不應,金凌搖搖頭獨自離開山洞。
整個山洞內部,給金凌的感覺就像一個龐大的停屍間,雖然裡面的魔修都沒死,可活在這裡比死了都不如。
醫修們忙碌的地方都有結界隔離,金凌只能遠遠的站在外面看,躺在石床上的魔修肢體不全,飽受摧殘,每每徘徊在生死邊緣,又被強大的醫術拉回來,就算是成了屍體,也有專門的醫修將屍體一寸寸剖開,研究其經脈骨骼。
饒是殺人不眨眼的金凌,也有有些於心不忍,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還是喜歡乾淨利落的要人命。
準備去別的地方時,金凌忽然看到一個女魔修被抬出來放在邊緣位置的一張石床上,那張臉金凌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屠血嬌。
她被抬出來放在一邊,似乎是留作備用,暫時還沒有醫修在她身上做實驗,她的腳上吊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編號‘辛丁…七九’
金凌定定的看了兩眼就離開了,拳頭握了又松,最終什麼也沒做,暫時去別的地方檢視。
一圈轉下來,她不單單看到了屠血嬌,還看到了十幾個曾經在黃泉界有過一面之緣的魔修。這些年下來,從黃泉界逃出來的魔修,大多數都被鐵血盟的人抓了,只有少數幾個依舊在逃。
如果不能有自己的勢力同天道盟和鐵血盟抗衡,她就算把巫族的人救出來,怕是也在這裡活不下去。
大抵了解了此處的狀況之後,金凌回到先前的山洞中,穆鐵殫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壓根就沒動過。
金凌想起他先前提到他娘時,天竹子似乎有些忌憚,想來他娘在鐵血盟中的身份地位不低,他又緊咬著天書院的事情不放,對天書院來說,倒是個棘手的敵人。
為了這件事,金凌也不能看他就此生出心魔,到時候誤了別的事情。
“你的劍,斬殺過多少魔修?”金凌走過去問道。
穆鐵殫緩緩轉頭看向他放在身旁的劍,沒有回答。
金凌又道:“斬殺那些魔修時,你可曾當過他們是同你一樣的人?這裡的醫修秉承的宗旨是殺掉小部分於修真界有害的人,換取大部分於修真者有益之人活命,這一點,和你鐵血盟的宗旨可是一樣的。”
穆鐵殫握住他的劍,刷的抽出,雪白劍刃上的冷光映入眼中,他想起那些死在他劍下的魔修。是啊,殺他們時,他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猶豫,因為知道,不殺他們,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而這裡的醫修不用這些魔修做實驗,他們就無法更好更快的救下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果然,是一樣的。
可是想通這一點,絲毫沒能讓他心中鬆快,穆鐵殫眉頭擰起,朱唇緊抿,內心掙扎煎熬,緩緩說道:“不,這不一樣。在與魔修對戰時,我是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他,可他若是已經束手就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