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寧呼吸一滯，回頭盯著喻豐，眯眼道：“何以見得？”

喻豐搖頭，“不知道，就是直覺，覺得東姑娘‘深藏不露’。”

範天寧看向山谷中那座巨大的八卦冰宮，緩緩道：“她確實深藏不露，先前我並不知道她身有怪力，還有那些獸魂符，那隻沙精也是她的，難道她還有別的手段？”

喻豐走到範天寧身邊，和他並肩站著，望向冰宮喃喃道：“只希望瑤師妹不要因小失大。”

沖霄宮前，莫明空的臉色總算紅潤起來，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得意之色，莫天瑤是他莫家這百年內唯一一個能被掌院看上的孩子。

他壽元將近才化神，恐怕此生也就止步化神了，但是莫天瑤不一樣，不到百歲就已經結丹中期，玄冰靈體，天賦奇佳。天書院掌院曾斷言，不出意外的話，她是能夠走到最後一步的。

這場比鬥，雖然前面他家瑤兒並未發揮作用，可是從現在起，能決定這場比鬥勝負的，就是他家瑤兒了。

“看把他給得意的。”石天祿譏笑一聲，轉頭對旁邊形意宗的鐘離鳳道：“鍾道友，我沒念過幾天書，不識數，你能不能給我數數，現在武道這邊贏了幾場，陣道那邊又贏了幾場？”

鍾離鳳燦然一笑，高聲道：“元嬰期一共七場，目前已經有四場分出勝負，武道三勝一負。”

陣道幾人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不善的瞪視鍾離鳳，武道的幾位元老脊背一挺，毫不示弱的回瞪。

鍾離鳳繼續道：“結丹一共五場，你們陣道已經輸了三場，剩下兩場還在繼續。築基期十場，呵呵，只有一場還在僵持中，陣道八場完敗！”

石天祿掰著指頭算了半天，最後煩躁的撓頭道：“總之現在是武道完全領先對吧？我武道果然厲害啊。”

“哼！”莫明空一聲冷哼，梗著脖子道：“武道陣道之比歸根結底是武道第一的精武宗，和我陣道第一的天書院之比，現在無論元嬰期，結丹期還是築基期，我天書院和精武宗的比鬥都還在繼續，等這三場精武宗都勝了，你等再說武道厲害吧。”

對面齊齊白眼，不過也沒再說他什麼，一群人繼續觀戰，等著最後這幾場出結果。

……

八卦冰宮中，金凌站在一片寬廣的空間裡，四周全都她的映象，一抬手一轉身，都有無數個她跟著行動。

這裡由無數冰鏡構成，這些冰鏡按照一定的角度和排列，組成了一座冰鏡迷宮，神識無法穿透這些冰鏡，僅憑眼睛是分辨不出哪裡是冰鏡，哪裡是通道的。

而且充盈在此處的玄冰之氣正不斷的侵入她體內，順著她的經脈流向丹田，一旦丹田被玄冰之氣凍結，那就真的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她丹田裡有魔火，倒是不懼這玄冰之氣，只不過這裡並不是一座冰鏡迷宮這般簡單。

“東雲雪。”

莫天瑤的身形出現在每一面冰鏡中，一時間四面八方，一個個她全都面帶譏諷的對著金凌。

“東雲雪，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衝動呢？我還當你有多謹慎，多厲害，到頭來還不是陷入我的陣中？”

金凌面色冷峻，不發一言，靜靜的看著她。

莫天瑤嘴角翹起，目光陰沉，“我的陣早就布好了，我就是要試試你，看你混進來究竟是什麼目的，你究竟是不是真心要幫陣道贏這一場，不過現在看來，你是真的想贏啊，想贏到不顧一切的衝進來幫我，看來我一直都錯怪你了。”

說完，莫天瑤暢快的笑起來，金凌只覺得那張臉十分噁心。莫天瑤說得沒錯，她是想贏，所以當時幾乎沒有多想就衝進來了。

她沒想到的是，莫天瑤可以寧願不顧大局，也要在這種時候找回場子，或者說，她的目的還不止如此。

金凌心中一凜，從手鐲中取出玉符，用力一捏。

玉符破碎，她還在原地，果然如此！

莫天瑤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道：“你比我想象的好像聰明一點，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玉符有問題。說起來，當初要不是我點頭，天寧師叔也不敢讓你加入進來，你猜，我為什麼點頭呢？”

“你想要我的陣圖。”金凌平靜道，心緒毫無波瀾，不再像第一次一樣，像個困獸做無用處的掙扎，既浪費力氣，又暴露底牌。

莫天瑤神色一厲，“既然知道，就乖乖交給我，如果讓我高興的話，我興許還能讓你真的入我天書院，外門弟子你就不要肖想了，看守陣靈閣的雜役倒是缺幾個結丹期的，雖然是雜役，但也要比你那野路子的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