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綿,你先走。”呂良仁沉聲道,叉著腰走到那男人身邊,歪頭,嘴角挑起一抹冷厲的笑。
阮綿綿走了兩步,有點不放心,又偷偷的回頭,就見呂良仁正在使勁的踩著那個男人的臉,一邊踩還一邊罵,“小爺的女人你也敢勾引,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孃的,踩死你!”
阮綿綿縮著頭一笑,只覺心裡美滋滋的,連著周圍恐怖的風景和身上的疼痛都變得美妙起來。
“仙子?你還真是不要臉啊,小爺成全你!”呂良仁小聲嘀咕著,把男人的臉踩了個稀爛才拍手離開。
他三兩步追上阮綿綿,殷切的幫阮綿綿扇著風,“小綿你要不要休息會,累不累啊?你看你都瘦了。”
阮綿綿的臉已經紅得能擰出血來,還好有絡腮鬍擋著,呂良仁看不出來,她一個勁的搖著頭忍著笑,專心致志的推石頭。
刀山越往上,坡度越大,阮綿綿也開始變得吃力起來,但是看到呂良仁在她身邊,她就不會覺得疲憊,最終咬著牙,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上了隱沒在雲層中的山頂,看到了通往第六獄的邊界線。
山頂雖然還是刀刃遍地,但最起碼是平的,沒有鞭風,也不用再推石頭。
阮綿綿從腰間那個普通的袋子裡拿出兩塊從山下摳出來的普通石頭墊在刀刃上,和呂良仁一起坐下來休息。
呂良仁看到阮綿綿被刀刃割出骨頭的雙手,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拉過阮綿綿那隻比他臉還大的手,沉著臉撕下他的衣襬幫阮綿綿包紮。
在刀石獄,他們不會死,但傷口同樣不會自動恢復,不包起來的話,只會一直潰爛下去。
呂良仁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姿態,苦笑道:“對不起小綿,到底還是我害你也被抓了起來,不然憑你丹痴弟子的身份,一定會過得比現在安逸。”
阮綿綿紅著臉搖頭,小聲道:“沒有,我不是被抓到的,我是自願進來這裡。”
呂良仁手一頓,吃驚的看著阮綿綿,抬手想去戳她的腦袋,卻發現夠不著,惱羞成怒只好扯住阮綿綿的鬍子斥道:“你是不是傻?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