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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誰他媽是米爾。”米蘭達陰沉地瞥了她一眼,“法師說話女巫閉嘴。”

匠矮人代表已經睡出了鼻涕泡。

隨著地下城中居民的增加,各式各樣的紛爭也不可避免。

自然種族與德魯伊傾向於儲存原始的自然,匠矮人的魔導科技與黑袍法師的研究則需要同樣的土地;法師和女巫照舊因為彼此的魔法學術問題相互嫌棄,沒什麼深仇大恨,但總是很樂意給對方添麻煩;黑袍白袍法師用鼻子跟彼此打招呼,各個種族有著因為天性無論如何無法好好相處的型別,比如喜愛乾旱環境的蜥蜴人混血對房屋裡潮溼到發黴的人魚後裔室友特別崩潰……這不是第一次爭執,也不是最後一次,有不同的地方總會有紛爭。

然而世界因此精彩。

選民投票的結果最終偏向於黑袍法師,除了幾個森林、溼地覆蓋面積很大的區域,農藥將試點投放,而後大規模推廣。同時法師承諾儘快改良農藥,找出殘留最小的品種,並開始研究能在自然環境中自然分解的型別。

德魯伊的雜交選種和肥料、法師的農藥多管齊下,塔斯馬林州的農業開始了爆發式的發展。

其後某一年,恰逢十年難得一見的大荒年,埃瑞安帝國的許多地方在病蟲害交加之下顆粒無收。於是,夜幕防線之上,開始出現小小的缺口。

被買通被說動的守衛悄悄行了方便,更重要的是一些高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事情的發生。在這些“不存在”的貿易視窗之中,一些商品開始交流。

大量富餘的糧食被運送出去,換回一些異族,一些絕對不能作為武器的魔導器——這些年來都城的塌方處還是挖出了不少東西——還有那邊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點的態度,大概把每天七次的地下城去死去死口號變成每天三次吧。商人們只談論價格,護送的雙方士兵一言不發,保持沉默,裝作看不見對方。

這些交易持續了整個秋天,一直到第一場封道的大雪快要降下。邊境附近有著大片大片荒地,被困在這裡可不是好事。地下城的最後一支商隊收拾好行李,他們離開的時候,護送隊的領隊第一次和守軍有了交流,儘管只有一句話。

“我妹妹沒有餓死。”那個不苟言笑的軍人硬邦邦地說,塞給領隊一支雪茄,來自都城的高階貨色。說完他便走了,依然板著個臉。

“你可以直接說謝謝的。”領隊在他身後挑了挑眉毛,撓了撓臉上的鱗片。

*

“你可以再等一會兒的。”維克多抱怨道,“幹嘛不多餓死一批,還能趁火打劫。”

“那多浪費。”塔砂說,“他們又不把屍體給我。”

維克多在那兒嘰嘰咕咕抱怨個不停,好像塔砂是個不當家不知油米貴的敗家子。“弄死了我也打不過去。”塔砂問他,“所以你是在為我考慮,還是純粹想看屍橫遍野?”

這邪惡的書打了個哈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塔砂覺得他十分可愛,繼而開始自省,覺得這等想法真是一派昏君氣象。

算了,不是重點。

塔砂不僅交易了糧食,還分享了肥料與劣化版本的農藥。這一方面是人道主義支援,一方面也是商品展示。

下一年開春的時候,以及下一年埃瑞安帝國平安地開始豐收的時候,不存在的小小貿易視窗,一直沒有被關上。

第81章

牛角的戰士一踏入部落的入口,孩子們便嘩啦啦圍了上來,叫嚷著泰倫斯的名字。這些孩子頭頂的小小彎角不過拇指粗細,幼嫩如新芽,把腦袋挨在一塊也不會打架,那股親熱的勁頭讓穩重的戰士也難免心生感慨。

初次見面那天,孩子們還躲在帳篷中警惕地望著他呢。

十多年前泰倫斯離開故土,四處躲藏著旅行,被人類軍隊捕捉走,再到角鬥士起義,前往在東南方落腳,輾轉之間歲月流逝。十多年後舊地重遊,新生的孩子們已經不知道他的存在,只困惑於他頭頂與其他大人相似的彎角。前些日子,他帶領著隊伍來到與世隔絕的故土,同族們如臨大敵地舉起武器,對峙與交談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人從佇列中走出來。

“是你嗎,泰倫斯?”族長拿下面具,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我,父親。”泰倫斯說,擁抱了多年不見的父親。

他的父親比過去衰老了許多,鬚髮蒙上一層白霜,雙眼不如過去銳利,曾經嚴厲的神情也軟化了。他感慨萬千地對著兒子點頭,連連點頭,竟說不出話來。

那天稍晚些時候,泰倫斯在篝火邊講述了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