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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但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好訊息。

塔砂向真知之館詢問的是“如何喚醒維克多”,真知之館會給出答案提示,而非化身許願池直接解決問題。也就是說,在來這裡之前,她也做過了這裡只有藥方沒有藥材的心理準備。如今塔主人的拉風稱號全部揭曉,一個拳打巨龍、腳踢撒羅神教還和深淵不清不楚的強者,一個精於搜刮和儲存施法材料的法師,一個突然失蹤以至於留下許多沒使用過的遺產的傳奇人物,再加上白塔的拆遷工作只進行一半,以及該地區的魔力環境一直儲存完好……

這說明什麼?

危險,還有同等的機遇。

塔砂很有可能直接找到點什麼東西,一鼓作氣把維克多弄醒。

“‘塔言’是什麼?”魯道夫插到黑袍白袍中間,打圓場道,“那位大法師詛咒擅入者了嗎?”

“‘塔言’是,”米蘭達頓了頓,神色也凝重起來,“‘凡入我塔者,盡為我所有’。”

所有人安靜了一小會兒。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還是‘拿我東西沒有好下場’之類的詛咒親切一點。”魯道夫抱怨道。

“古代法師也會在法師塔裡養學徒吧?”格洛瑞亞推測道,“或許他們只是育兒方式比較兇殘一點,用來警告學徒不要背叛之類的。”

“許多古代法師的畢業禮是殺掉老師。”米蘭達補充道,“或者被殺掉——那就是肄業,所以古代法師才比現代法師強大、優秀許多。”

黑袍法師說這話的口吻還頗為嚮往,她回頭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一眼,她的學徒們齊齊打了個哆嗦。

“請別這麼做,那是違法的。”塔斯馬林的執政官只好開口道。

“我有個不太好的預感。”布魯諾嘆了口氣。

這位白袍法師本來就眉尾下垂,不說話也有幾分憂鬱,從進入白塔遺址以來老是皺眉嘆氣,看上去更像箇中年失業的苦命學者。他皺著一對八字眉,從旁邊沒亮的燈籠藤上揪下幾個果實,往大洞中扔了下去。

那些果實沒有落地,它們消失了。

黑黢黢的大洞之下,他們剛才走過的地下水道清晰可見。古代法師塔的領域之外,利安德爾燈籠藤安然照亮了藤蔓梯和地下水道。水流在解除了範圍分水術的地下水道中流淌,或許還有老鼠與水蛭在裡面跑來跑去。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投進下方的果實,還沒離開那個連線法師塔與地下水道的大洞,便憑空失去了蹤影。

有人解下衣帶掛下洞去,衣帶在洞口的橫截面上消失。那士兵抽回衣帶,消失的部分沒有回來,半截衣帶上有個平滑的切口,另一半不見蹤跡。

“單行通道。”布魯諾嘆息道。

這一塊區域的魔力環境從未消失,法師塔的威能有一部分依舊儲存至今。隱藏在防護符文中那句比起箴言更像宣言的語句,實打實並非空頭警告。

萬幸,剛才的鼓舞術還在有效時間內,護衛兵與學徒們都情緒穩定。

“有辦法讓這種效果中止嗎?”塔砂問。

所有法師都搖頭。

“留在這裡沒用,往裡面走。”米蘭達說。

“你發現了什麼嗎?”格洛瑞亞滿懷希望地問。

“沒有。”米蘭達乾脆地說,“可是這裡沒別的東西好看了,留在這裡幹嘛?”

這位黑袍法師顯然已經進入了“老孃這輩子值了”的狀態,而且她說得也很有道理。

“往上走吧。”塔砂拍板道,“說不定這裡還有其他通往外界的通道。”

“機率很小。”布魯諾說,“我們進來的這個洞不是法師塔原有的通道,這裡都只能進不能出,很可能說明整座塔都被這種單向效果覆蓋,即使找到其他出口——假設我們能平安穿越整個沒被拆封過的、佈滿了流體守衛等級的魔法生物與魔像的古代法師塔——也和這裡一樣出不去。”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格洛瑞亞哀嘆,“拜託有點生活希望!想想你的親人學徒、你的研究專案、你種的花花草草和寵物?”

“我剛完成了上一個研究專案。”布魯諾愁苦地說,“我還沒結婚,全家就我一個人,我的學徒也在這裡,我沒養花和寵物。”

格洛瑞亞頓了一下,語調又歡快了起來:“那不是正好?就算死在這裡也死而無憾了啊!”

“謝謝你們記得在‘安塔恩會議桌’裡說。”魯道夫哭笑不得地說,“為我們整一隊計程車氣做出了巨大貢獻。”

你們是來說相聲的嗎,塔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