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未曾謀面的那片森林。
“德魯伊學徒:他們會挑選好種子,找出適合當地水土的農作物,從天色中判斷明後天的天氣——沒得到自然之心承認的德魯伊,基本就是有經驗的農民。”
【求雨音樂盒】:當一定地區中同時有大量枯萎詛咒與自然氣息時,該技能可以攪動周邊自然因子,使兩種性質的氣息相遇。兩者交介面上,暖、溼、較輕的空氣被抬升到冷、幹、較重的空氣上面去,空氣中的水汽在抬升過程中冷卻凝結,形成的降水——後半部分純屬胡扯,但你充滿邏輯與科學的大腦,似乎只能生搬硬套高中地理知識,才能理解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求雨技能了。
後面那個技能的解說,就是德魯伊學徒們喚來風雨的原理。
他們在雨落下後激動得不行,所有人都很驚訝自己居然真能改變天氣——他們這麼做完全出於橡木老人的指點,橡樹葉上的“文字”是唯一一種學徒也能讀懂的樹語。枯萎詛咒和自然氣息的殘餘構成了特殊的環境,在這個環境中,足夠數量的德魯伊學徒也能呼風喚雨。
這之後大雨下了好多天,讓不少本職是農民的德魯伊學徒十分犯愁。等知道了這附近因為枯萎詛咒沒有農田之後,所有德魯伊學徒都擔心起來了,他們討論著水土流失和山體滑坡的話題,繼續為轉職成正式德魯伊努力。
除了德魯伊學徒外,還有新成員到來。
在佔了大部分兵力和資源的戰場結束後,在城鎮搗亂的“馬戲團成員”全部伏誅。那個馬戲團團長弗蘭克倒真的是個非戰鬥人員,他企圖偷偷溜走,死於被燒燬家園的民眾之手。
“他就是個幌子。”道格拉斯說,“跟魔術師助手一樣,負責在我們幹活兒的時候吸引觀眾視線。”
得知盜賊死亡後,道格拉斯什麼都說了。
“忠誠?哎呀,大部分人都只是上了賊船嘛。”騎手滿不在乎地說,“我們這邊的老大就是那個賊,簽訂契約之後就給他幹活,背叛者死,你懂的,刺客的常見套路,但他不是死了嗎?”
“刺客!”維克多驚喜地說,充滿了那種“終於想起某個曲調的歌名”的茅塞頓開,“我想起來了!這群人的組織形式不是刺客公會就是盜賊聯盟,接單子的僱傭兵,啊哈,果然幹髒活職業源遠流長。”
你的馬後炮也源遠流長啊,塔砂想。
“大家就只是混口飯吃,我對天發誓自己對異種沒有半點偏見和敵意,訂了契約身不由己。”道格拉斯印�帕乘擔�敖芸�嶄�硬遙��歉鮃熘鄭�宦艚�硐吠爬吹模�有【兔揮醒≡瘛K�用簧憊�熘鄭�恢痺詒蝗搜蠱仁夠劍�忝巧�芩�扔誚餼人�劍 �
“你在求饒嗎?”塔砂問。
“我只是陳述事實,讓一位不幸的女士死在曙光之前太可惜了。”道格拉斯十分光棍地說,“我麼,要殺要剮要燒要煮隨您方便……嘶,不過還是求您高抬貴手給個痛快。”
“既然你一心求死,”塔砂說,“不妨說一說你到底在尋求什麼,別再說身不由己的鬼話。”
騎手故作輕鬆的嗓音沉默了,他笑嘻嘻的面具脫落了一瞬間,露出和對面的幽靈一樣空白的表情。
長達幾分鐘的停頓後,他說:“龍。”
道格拉斯的“職業”不是盜賊,不是戰士,不是騎士。
如同他兒戲一般給自己取的外號,他是個馭龍者,一個龍騎士。
“我知道,埃瑞安早就沒有龍了。”道格拉斯笑了出來,“在與獸人的戰爭開始前,真龍已經離去。而與獸人的戰爭毀掉了所有亞種飛龍。我知道,我就是個拿著手槍與風車作戰的瘋子。”
道格拉斯此生第二大不幸,源於他從廢棄地下室中找到的手札。富有家族的公子哥兒發現了祖先珍貴的遺產,那位偉大的龍騎士曾經駕馭過真龍,他的技巧甚至能隔著幾百年的光陰傳授給子孫後代。
道格拉斯此生最大的不幸,在於他有著萬中無一的天賦。這個只在圖片上見過飛龍的年輕人,在馬背上進階了“龍騎兵”的職業,職業覺醒的那天晚上,他夢見了飛龍。
少年深深地、不可救藥地迷上了夢中瑰麗的生物。
他離開了父母鋪好的路,離開了家鄉,在最危險的地方摸爬滾打,乃至於加入了刺客公會。他像一條追逐危險的獵犬,一次次衝進陰影之中。
“我聽說過地下城。要是埃瑞安還有一條龍,那它只會在這裡,我已經把其他地方找遍了。但是——沒有。”道格拉斯攤了攤手,把後背砸到椅背上,“現在我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