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魂體還很全。”鍾留說完,總覺得沈長釋這問題不對勁,抬頭果然看見對方又露出了方才陰森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奸詐狡猾。
鍾留將葫蘆抱在懷裡,帶著戒備:“你想做甚?!”
沈長釋道:“白大人是魂體不全導致記憶紊亂,補上這一魂一魄就可以了,反正你這裡有現成的,咱們先抽一魂一魄出來填入白大人的身體中,等梅莊之事解決後,再將她自己的尋到換回來即可。”
鍾留將懷裡的葫蘆抱得更緊:“不行不行,無常大人會要了我的命的。”
沈長釋伸出雙手在他懷裡搶:“若不解決此事,白大人再跟個小白痴似的下去,那才會要命呢!”
姜青訴瞧這兩人你來我往搶奪懷裡的葫蘆,時不時還露出個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心想著不能在此待下去了,得回剛才的哥哥身邊。
她剛要出屋子,便被沈長釋瞧見,沈長釋伸出手給房門布了個結界,隨後瞪向鍾留:“是不是沈哥說話你不聽了?”
鍾留手上一鬆,葫蘆便被沈長釋搶了過去。
姜青訴見自己沒法兒跑,嚇得就要哭出來,沈長釋端著葫蘆慢慢朝她靠近,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儘量讓自己瞧上去很和善:“小青訴,別害怕,哥哥給你一樣好玩兒的東西啊。”
姜青訴瞧那人嘴角裂開,整排牙齒都露出來了,頓時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哥哥!救命啊!”
才來得及喊一聲,沈長釋便從葫蘆中隨意抽出了一魂一魄,也不看是哪類的,逮著機會就送入了姜青訴的體內。那紅光閃了即逝,姜青訴還沒來及流出眼淚的雙眼便驟然閉上,五官歸於平靜,整個人站在那兒也不動彈了。
鍾留搓著手走過來:“糟了糟了,你抽的是哪一魂一魄?”
沈長釋眨了眨眼睛:“沒所謂吧,反正她的魂體全了。”
鍾留伸手在姜青訴跟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問了聲:“白……白大人?”
那雙桃花眼慢慢睜開,正好與鍾留對視,鍾留嚇了一跳:“白大人醒啦?”
姜青訴左右看了兩眼周圍,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沈長釋從桌上拿起了空盤,吹了口氣變了個糕點出來,轉身遞給姜青訴:“吃糕?”
姜青訴將目光落在了沈長釋手中的盤子上,再抬眸:“我為何要吃你吐出來的糕?”
沈長釋:“……”
姜青訴微微皺眉:“這是你倆的房間吧?”
“是。”
“怎麼把我帶來了?”
“這事兒解釋起來比較長,總之你沒事就好。”沈長釋撥出一口氣,隨後用肩膀撞了一下鍾留:“就說讓你別貪生怕死,你瞧,好了!”
鍾留撥出一口氣,摸了摸鬍子:“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姜青訴眨了眨眼睛,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瞧見的場景,頓時啊了一聲。
沈長釋與鍾留雙雙抱在了一起,同時扭頭看向她:“怎麼了?”
“無常大人呢?哎呀,這梅莊中有個梅樹怪的很,這事兒得與你們說說。”姜青訴轉身,拉開了房門,大步便朝單邪的房間走去。
姜青訴走後,沈長釋與鍾留一同將頭探了出來,面面相覷了會兒,吞了口口水,慢慢跟了過去。
半刻中後。
姜青訴放下手中的杯子,撥出一口氣,認真道:“所以說,我覺得那棵梅樹不簡單。”
“你在裡面瞧見了李慕容?”鍾留眯起眼睛:“難道是李慕容的魂魄?”
“極有可能。”沈長釋道:“魂體不全者無法過奈何橋去投胎,故而李慕容連著幾日都在奈何橋上游蕩,不是她不想過橋,而是根本無法過橋。”
“什麼東西能吸人魂魄?就連白大人的魂魄都被吸走了。”
鍾留剛說完,一直靠在窗邊的單邪才開口:“梅靈本體。”
“這麼說,梅莊內有梅靈?”沈長釋嘶了一口氣。
姜青訴問:“什麼是梅靈?”
“天下萬物有清有濁,皆可修煉,清者為靈,濁者為妖。”單邪道:“梅靈便是梅樹清修而成,能吸人魂魄的,少說也有五百年的道行。”
“比我還老。”沈長釋抖了抖肩膀。
鍾留問:“那怎麼辦?梅莊門前放著的恐怕就是本體上的梅枝,有辟邪的作用,地府出來的身上都是陰氣,如何能進去?”
姜青訴抿了抿嘴:“既然無法進去,那便引他們出來。”她朝鐘留笑了笑:“你不是說再過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