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既然答應讓我問,必然要以誠回答。”姜青訴垂眸:“我知道皇上與你都是在利用我,一我朝中無背景,身份乾淨,二我年輕氣盛,不畏強權,三我仰慕已故姜相,你知我若是為了幫她翻案必然會盡全力,四……即便在這件事上敗了,許大人與皇上皆不出面,傷不了,為朝堂之火所傷的,只有我而已。”
許文偌見她居然能分析透徹,將始末看清,心中驚訝,本身對陸馨只有幾分欣賞,這個時候才開始逐漸好奇她這個人了。
“你當真不簡單。”許文偌道。
姜青訴再看向他:“我知道這些,還願意成為許大人手中的刀,那也懇請許大人對我坦誠相待,切勿欺瞞我。”
“我父為朝中禮部尚書你可知曉?”許文偌問。
姜青訴點頭:“知道。”
“二十多年前,我父親就已經是禮部尚書了,當時皇后本家背景深厚,在朝中紮根已深,我父親是寒門子弟入仕,全憑著本分辦事,一步步爬上了禮部尚書位置,可卻走錯過一步棋。”許文偌道:“他為了鞏固自己尚書之位,攀附皇后本家,藉由皇后生辰準備鋪張慶祝,被當時的丞相姜青訴參了一本,從尚書貶為了侍郎。”
姜青訴知道這事兒,的確是她做的沒錯,前幾天還看見了許文偌的爹呢。
“他孤身一人在朝中想要找個靠山並無錯,錯就錯在當時他對姜青訴氣憤,遭人利用,有人告知他姜青訴叛國,並且交了幾封書信給他,信中是姜青訴愛慕南夷將軍的證據。我爹特地找來姜青訴的字跡對照,發現並無差別便寫了奏摺遞了上去,他是第一個遞摺子的人,正因為有他這次開頭,才有了後來不斷將姜青訴推入死亡的推手。”許文偌朝姜青訴看過去:“他以為自己沒錯,直至姜青訴死後,他在客棧門前看見一名男子擺攤訪字,背後全是名家字帖,他學了九分像。”
“憑這個他就能斷定姜相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