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怎麼在那麼多貪婪的恨不能喝掉他每一滴鮮血; 啃掉他每一根骨頭的修士手中逃脫的?又為什麼有一隻眼睛變成了冰藍色?火與冰; 兩個極端相剋的屬性; 又是如何融為一身; 想到這裡; 左丘煬又不敢那麼確定了。
與憂心忡忡的南境隊伍不同,鳳池眾人對於進入苦寒之地; 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雀躍和興奮; 鳳挽桑依舊落落大方; 彷彿那日被一隻小妖狠狠打臉的事不曾發生過; 態度十分自然; 舉止端莊而高雅。
鳳池裡面唯一一個看不清表情的大概就是鳳花重了,因為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依舊是從頭裹到腳的裝扮; 鳳池其他人曾勸過她留在囚水城修養,卻被鳳花重一頓明嘲暗諷,也就沒有人在提,鳳花重就這樣也跟著隊伍進了苦寒之地,也因此沒有人注意到,裹得密不透風的鳳花重早已痊癒,而且實力大有增長。
感覺到鳳池的漠不關心,這一次鳳花重難得的沒有什麼反應,裹得嚴嚴實實的面紗之下,唇角微揚,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雲闕宗果然沒有同行,雖然左丘家族沒有說明原因,但墨白和龍小芝囚水城遇襲一事很快傳播開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左丘家族的態度,似乎隱隱有維護雲闕宗之意,因此,眾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及此事。
想到軒丘千珏的強大,卻仍舊被人算計,再想到那人許諾的神品火種,鳳花重很難不興奮,雖然心中也有疑慮,什麼火種會存在於苦寒冰海之中,但以那個灰衣人的修為,沒有必要騙自己一個成長期的鳳凰。
看著隊伍前方舉止優雅的鳳挽桑,鳳花重握了握拳,你有機緣,我如何不能有!你可以改變資質,我為何不可!
鳳花重能有如此自信,也是因為在進入左丘莊園之後,突然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樣貌異常冷峻的灰衣男子,只一眼,鳳花重就牢牢記住了這個男子,不止是因為他冷得不似活人的的態度,還因為他那種無法超越的強大感,這是天生來自上位者的威壓,哪怕是鳳凰神鳥,也只能俯首稱臣。
灰衣男子要鳳花重辦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收集龍小芝身上的一件東西,鳳花重知道自己想要靠近龍小芝實在困難,那個小妖看起來簡單,實則機警聰慧,於是鳳花重才有了返回莊園門口挑釁龍小芝的舉動。
鳳花重沒有想過拒絕,因為她知道這個灰衣男子不容拒絕,何況她自己也不想拒絕,她想要變強,鳳花重聰明的沒有去問自己冒死收集來的那一點點火焰有何用處,她知道世上有一些秘法或者陣法需要某些特殊條件,龍小芝會有什麼結局,她也不在乎。
結果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鳳池數月都治不好的傷,灰衣男子簡簡單單一顆靈丹就全部解決,而且修為瞬間長了一個臺階,灰衣男子還許諾,只要她延緩北行隊伍的腳步,推遲隊伍到達苦寒冰海的時間,最後還會給她一枚神品品質的火種,望著遠方看不見邊際的一片雪海,鳳花重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苦寒之地深處,寒風凜冽,天空的太陽是冷冷的白色,感覺不到絲毫溫度,緊貼地面,不斷有細碎的白雪被捲起,形成一道道銀白色的雪浪,此起彼伏,給人一種浩蕩縹緲之感。
茫茫雪山之上,兩個人影行走在雪線之上,因為苦寒之地的高空時常伴有無形的罡風,御空飛行的速度會受到很大影響,所以深入雪域之後,行走的速度反而要高於御空而行。
兩人腳步輕盈,動作極快,雪地上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灰衣男子提著一個黑色的籠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木梳器靈緊隨其後。
不大的長方形金屬籠中,一個白衣小糰子無知覺的趴在裡面,許久之後,小人似乎感覺到了些許不適,小眉頭一皺,睫毛顫了顫,幽幽轉醒。
睜開眼就是刺目的銀白色,龍小芝又閉了下眼睛,眨了幾下之後才適應了這一望無際耀眼的白色,兩手撐著小身子坐了起來,立刻感覺籠子一陣晃盪,龍小芝單手扶著籠子的側面,仰頭看向無聲走路的兩人。
提著籠子的灰衣男子察覺到龍小芝的小動作,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面無表情的轉開了視線,龍小芝歪著頭打量了他一陣開口說道。“你是駱瘋子駱蒼安嗎?”
灰衣男子沒有說話,似乎不想與龍小芝交流。
龍小芝也不氣餒,換了一個話題。“你回南極沙洲了嗎?”
“你見到唐琴了嗎?”
“唐琴是個什麼樣的人?”
“……”
從龍小芝醒來,就不停的自言自語,而話題始終圍繞著唐琴展開,果不其然,在一次龍小芝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