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自己所需之物後,唐白塵也不再留戀,軒丘千珏也準備出發,挽弓傘緩緩飄向透明的七道龍捲。眾人立刻緊隨其後,向著翡翠州而去。
他們的身後,駱家眾人被遺留在了原地,沒有了挽弓傘的庇護,駱流月最先消失於罡風之中,在被撕裂之前,駱流月的目光仍舊追隨著唐白塵,可惜這一次,那人不會在用一雙溫婉的雙眸回望著他。
駱流月這一段時間總是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出城,如果自己沒有遇到聶梧,如果自己沒有被蠱惑,如果自己看得清自己的心,他和唐白塵此時應該還會幸福如初,不,也許他們會更為親密,因為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眼角微微溼潤,駱流月突然明白了駱家曾經一位長者那句嘆息。“駱家子孫,繼承的不止是血脈,還有駱家人可怕的執念,以及自以為是的感情,註定在悔恨和瘋狂中了卻餘生。”
而其餘的駱家眾人,包括駱江赫在內,則要比駱流月悽慘了太多,真正如軒丘千珏之前所說,讓他們此生悔為世人。因為他們被軒丘千珏冰封在原地,而這寒冰的硬度極強,就連狂亂的龍捲也只能一點點消磨,而這正是最為痛苦的,因為他們是有感覺的,這就是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細細體會挫骨揚灰之痛!
離開的人顯然並不能體會駱家人的痛苦,畢竟冰雕是不能說話,也無法傳達感情的,軒丘千珏的寒冰不是常人能夠破除的,駱家眾人哪怕修為再高,元神無法逃逸出去,註定埋骨於此。
當眾人離開許久之後,實力最強的駱江赫在極度的不甘和怨恨之中終於被消磨掉了最後一絲殘軀。同一時間,駱家主家之中,數枚弟子的名牌盡數碎裂,其中甚至包括了駱家十分看重的長老駱江赫。
駱家現任家住駱行書頓時捏碎了手中的茶盞,聲音異常狠絕。“查!是誰做的!竟然敢對我駱家出手!”
其中一個戰戰兢兢的弟子立刻領命退下。
駱行書如今已是中年模樣,樣子看起來有些普通,但一雙銳利的眼眸給他平淡的五官增色不少,此時的那雙眼睛中兇光畢露,顯然在猜測駱江赫等人的死因,駱江赫的實力他很清楚,雖然不是頂尖,但在南極沙洲應該少有敵手。
不久之後,一名駱家弟子回到了駱行書面前,將自己探得的訊息一一稟告,其中重點就是駱江赫與軒丘千珏結怨之事,以及駱家小隊此行的目的地等。
“採銘,去叫三長老來,我交代一下家中事務,親自去一趟風眼區,我倒要去看一看,是什麼人敢如此對待我駱家。”
“是,弟子領命。”
而此時的軒丘千珏等人已經身在透明龍捲之中,眼前的翡翠州已經清晰可見,翠綠的顏色看起來鮮嫩欲滴,在沙漠之中尤為珍貴。
這七道透明龍捲的威力顯然更強,挽弓傘的紫色光芒混雜著透明的龍捲,紫光都有些許被風吹散,但好在一行人速度不慢,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透過了這最後一道屏障。
在踏上翡翠州的一瞬,眾人只感覺肺腑呼吸之間都是心曠神怡的清爽,抬頭仰望,天空是澄澈的湛藍色,半空偶爾還能見到飛鳥的蹤影,腳下是柔軟的白色細沙,再向裡,則是鬱鬱蔥蔥的綠色叢林。
翡翠州,當真如它的名字一般,其本身就是一塊彌足珍貴的翡翠,遺落於這南極沙洲之中,翩然一角,遺世獨立,顯得孤寂而靜謐。
“有人比我們先到了一步。”蒼凌小隊之中,那個玄衣男子開口說道,同時指向眾人左側的位置,只見距離他們不遠的地面,白色細沙之上是一排淺淺的腳印,延伸向裡面繁茂的叢林,隨後失去了蹤跡。
“這怎麼可能?我們應是最早到達的小隊,而且這人是怎麼透過龍捲大陣的?”
“有沒有可能本身翡翠州里就有人生存?”
“可這腳印分明是單向的……”
眾人一時間猜測紛紛,都想不通這腳印因何而來。
蒼凌小隊之中,那個玄衣男子上前幾步,走到軒丘千珏身前行了禮,這才開口。“前輩,在下蒼之兮,我知前輩非等閒之人,前輩可知這龍捲大陣可有其他通行之法?”
蒼之兮身為蒼凌國二皇子,對翡翠州自然也有了解,但卻不知龍捲大陣的通行方法,而軒丘千珏憑藉自身實力強行突破龍捲大陣,可見軒丘千珏此人不是對龍捲大陣有了解,就是本身對陣法有研究。
軒丘千珏知道,蒼之兮向他開口詢問,就已經有了合作的意向,想必蒼之兮也看的分明,這腳印是女子的腳印,而且腳步輕盈,顯然透過龍捲大陣十分輕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