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門外家丁詢問:
“戴少爺,閆小姐那邊等著你拜堂呢?還拜不拜?”
戴晨:“拜拜拜,稍等,再等十分鐘。”
戴晨噗通跪倒磕頭:“前輩們,救命啊。”
大白馬:“你的命不是好好的嗎?”
戴晨:“在下被人逼婚,不得不娶,這門婚事是非我願啊!”
大白馬分外不解:“你一個大活人,能跑能跳,又沒被人綁著,你就是不結婚,結了婚就是不上床,上了床就是不那啥,誰能逼你?”
戴晨苦笑道:“前輩一向天真爛漫,不知人世間的險惡,在下實在是由不得說的苦衷,請前輩們幫忙拖住婚禮。”
☆、五百三十二 師父朋友的畫風
躺在軟塌上的滄瀾終於喘過氣兒來,能說話了:“居然有妹子追著要嫁給你,你還要逃婚!簡直不知狗界的冰冷孤苦,你要像我這樣,做了數萬年單身狗、老光棍兒後,就會知道,要是有妹子想嫁給你,別管美醜,先娶了暖床再說。”
戴晨嘴角抽搐:師父這交的怕不是朋友,而是損友吧。
大黑牛:“大丈夫當立世天下,沒有幾十個老婆怎麼好意思稱王稱霸。我當初在南山秘境時,老婆不多,也有十一個,只是可惜,她們和她們生的小牛犢子都死在了南山秘境中。”大黑牛難得地露出一絲悲傷,“這八年來,我追著那個邪修在混沌海和各大洲轉了不知多少圈,但最終還是讓他給跑了!”
原來這牛八年來是去追仇人了。
但是,讓戴晨娶一堆老婆,生一堆孩子,然後拖家帶口去向師父求婚,簡直還不如讓他去死!
黑蕾絲女子一笑道:“我可是大魔頭,是你們人族的死敵,你真的打算向我求助?”
戴晨語結,向魔族求助恐怕比袒護精靈族的罪責還恐怖,一旦暴露,他將成為整個人族的叛徒。
戴家給了他戴晨無與倫比的天才資質,至今,他尚未給戴家做出一點貢獻,卻將要置戴家於人族叛徒的境地,這樣的惡人,他戴晨死不能做。
既然師父的朋友都指望不上,那怎麼辦?難道他真的要娶閆大小姐?
戴晨少爺內心一片悲涼,絕望地邁開修長的雙腿,向門外挪去。
……
浩瀚的混沌海底,水族聖殿原址。
一群鱗片顏色各異的水族匯聚到聖殿原址,一位紅色鱗片的魚人族老者走上以前聖殿倒塌的廢墟,抬手壓了壓,亂哄哄的海底緩緩安靜下來。
紅色鱗片的老者面容悲愴:“親愛的水族兄弟姐妹們,大家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呱呱呱嘰嘰嘰——
水族人魚們頓時像被觸動了最悲慘往事,一個一個聲嘶力竭地喊叫自己的被人族侵入混沌海後的悲慘經歷。
紅色鱗片的老人壓了好幾次手,都沒管用,海底頓時變成了人魚們的訴苦大會。
這一訴苦,就訴了三天三夜,訴得眾人魚各個眼睛鼓脹、腮幫鼓脹,但是沒有口乾舌燥,因為在海底嘛。
眼睛鼓脹是哭的,腮幫鼓脹是說話太多,腮幫子都摩擦腫了。
這時候紅色鱗片的老者再次壓了壓手,現場終於安靜了。
老者悲愴地道:“水族的兄弟姐妹的悲慘遭遇我都聽到了,我們真是太慘了,不但水族人口大大縮減,而且我們每個經過了那場再難的人,身體都帶過傷。有些可恨的人族僅僅覬覦我們身上的一片美麗的鱗片,不惜大開殺戒,追殺我們大半個海域。大家看到了嗎?”老者說著轉過身去,“我的背上曾經長著一片無與倫比的紅燦燦的美麗鱗片,一個人族女子就為了這片鱗片,追殺了我一個月……”
此時,那片老者惦記的紅色鱗片正在大白馬裙角飄揚。
臺下再次響起一片叫慘聲。
老者轉過身,雙眼通紅道:“兄弟姐妹們,今天是人族入侵混沌海,屠殺混沌海各類水族八週年……零三天的日子!”因為訴苦訴了三天,“人族屠殺我們族類,搶奪我們族類的寶貝,毀我們水族聖殿,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這位水族老者的語言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直接就歪了。
下面的水族跟著大喊:“叔叔可以忍、深深不能忍,不能忍!”
億萬水族一起發聲,氣勢還是很驚人的,但若是細聽內容,會直接噴的。
紅色鱗片老者壓了壓手:“兄弟姐妹們,我們水族與人族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我族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