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沒有他搖頭的機會。好在雲衿雖然個子嬌小,力氣卻不小,揹著慕疏涼行了一路也未曾疲累,只是不斷往前而去。
狹長的密道似乎永遠沒有盡頭,雲衿沉默的帶著慕疏涼往前,只覺得身側的石牆永遠都是同樣的模樣,眼前的情形也永遠是同一般景緻,她不知道究竟要往前多久,只得不管不顧的繼續走下去。
背上的慕疏涼已經許久未曾出聲,雲衿有些擔心,終於忍不住開口喚道:“師兄。”
雲衿喘息著往前,卻只能夠聽見屬於自己的聲音,她只覺得心跳如同擂鼓,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意識,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何去何從。她沉默片刻,再次出聲道:“師兄!”
依舊沒有回應,雲衿不敢停步,只得一面往前,一面不住喚著“師兄”二字。
燈火晃眼,不住自身側掠過,雲衿不知道自己喚了多少聲,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路,直到在急促的風聲與腳步聲中,終於傳來一個低弱卻清晰的聲音。
“師妹。”
雲衿猛然停步,怔怔站在原地,只覺得三魂七魄不知何時都四散而去,一直到此時聽見這聲音,才終於瞬間迴轉。
她眨了眨眼,半晌未開口,只是沉默的再次往前而去。
背上的人似乎是笑了笑,氣息落在雲衿頸後,有些酥麻的感覺。雲衿腳步未停,卻與方才心境大不相同。
“師妹。”慕疏涼的聲音自耳畔傳來,他語聲帶著笑意,似乎兩人不是在密道當中奔逃,而是在明燈之下低聲聊著或久遠以前,或久遠以後的事情,“我想起來,當初慕家後院有一處密室,與這裡也有些相似,有一條很長很窄的路,那時候我年紀小,總覺得怎麼走也走不完。”
雲衿默然往前,片刻後才應聲道:“那是什麼地方?”
“慕家人閉關練功的地方,我也在裡面閉關過。”
雲衿聽著慕疏涼這話,想要說些什麼,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疏涼伏在雲衿肩頭,輕聲道:“說起來我在那裡面留了些東西,將來你若是有空,幫我去把它取出來吧。”
雲衿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她沒有立即回應,片刻後才搖頭道:“等我們成功拿到東西了,我陪你去。”
慕疏涼笑了笑,應道:“好啊。”
四下越來越靜,雲衿的腳步聲在長長的通道中迴盪,她雙眸定定看著前方,忽而又想起一事道:“師兄。”
“嗯?”慕疏涼低低應道。
雲衿正要開口,忽而牆角處晃出一道身影,雲衿語聲一頓,當即沉下臉來,本能的便舉劍去擋,蘊華劍還在鞘中,似是撞上了什麼堅硬無比的東西,只聽得一道巨響之後,身前一陣大力襲來,雲衿難以招架,帶著身後的慕疏涼旋身疾退數步!
密道中方才那處的燈火驟熄,一道魁梧身影自暗處走了出來,手中武器直指雲衿二人。
雲衿被那大力震得手臂發麻,很快緩住身形,看向那人。
那人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極寬極沉的雪亮長刀。
不過一眼,雲衿便看出了此人來歷,應是與仲峰桓羅一樣,來自元洲。
當初元洲人在空蟬派出現,雲衿也曾經查過元洲的事情,然而她卻從未見過與此人有關的事情。
因為方才那一照面的過招,雲衿只覺得體內氣息震盪不已,喉中竟有血氣上湧。
對手的修為實在是太過強大,雲衿不知道此人修為究竟有多強,卻知道自己絕不能硬接此人攻勢,否則便是蚍蜉撼樹,毫無作用,她能夠做的只有以巧取勝。
可惜離開了祖洲,沒有那金池中能夠燃盡一切的金色毒水,否則她倒是能夠與之一戰。
如今他們在這密道當中,想要對抗此人,卻是麻煩至極。
雲衿蹙眉思索之間,那人長刀劃出晦暗弧線,已是再度砸來,四周牆面似乎也感受到這可怖一擊,隨之微微顫動崩裂,滲出細小石屑。
見得這番攻勢,雲衿小心將慕疏涼護在身後,毫不遲疑舉劍出手,這一劍,卻非是斬在那人身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臂上。
蘊華劍鋒利無比,瞬間劃破血肉,雲衿袖風掃過,血珠隨之往那人面門而去,那人似是早已經知曉雲衿的出手,眼見血珠襲來,當即放棄攻勢,以長刀格開血珠,便要再進,然而這時候,慕疏涼已經抓緊時機在雲衿耳畔道:“往裡跑。”
雲衿毫不懷疑慕疏涼的決定,便在那人動作遲滯的瞬間,帶著慕疏涼往這通道更裡處而去。後方那人速度極快,長刀不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