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趕去恐怕也來不及了,能夠來得及趕過去——”
“只有師妹,是嗎?”花晴眨眼笑到。
雲衿身懷霧珠,馭龍而行,想要去往何處,自然比別人要快上許多。
張瑜被花晴一口說出來意,垂眼笑了笑,“確是如此。”
兩人說到這裡,終於停下腳步,花晴看著眼前的水榭樓臺,出聲道:“到了。”
陵光宗的景緻與外面絲毫不同,此處也不知是前代哪位師祖按照自己的脾性修築出來的,院內立著如江南園林般的亭臺樓閣,流水潺潺,梅花朵朵,點綴在一處涼亭之畔,而就在那頂頭積著一層薄雪的亭中,檀香繚繞,墨意微遠,一人正坐在案前,低垂眉眼,執筆落字,衣袂輕蕩。
風霜也好,雨雪也好,五十載的歲月於修道者不過彈指一瞬,無法在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雲衿此時的模樣,與五十年前並未有太大差別,若說不同,那便是輪廓更加柔和,眉眼更為秀致,似一副春風化雨的景,遍身透著溫雅。
張瑜行至此間,抬眸看著亭中的女子,忍不住在心中感懷。
感懷誰也料不到當年他在雪地裡遇上的那個落魄少女,如今能成為這樣的人物。
卻也感懷當初那個柔弱的少女,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這麼多年來,因為十洲和鬼門的事情,張瑜也見過雲衿許多次,只覺得雲衿溫文淡雅,穩重謙遜,似乎時刻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再緊要的事情皆能平靜處之,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的情緒有所改變。
就在張瑜端詳著雲衿的同時,雲衿也終於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往張瑜笑到:“張峰主。”
兩人也算熟悉,不需多言禮節,張瑜笑了笑,與花晴對視一眼,隨即將方才在路上說過的話再與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