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原本歪了的腳，又加上剛才追凌雨晨，她的腳更疼了。只是她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此刻是她和凌雨晨兩個人，她覺得很幸福。從剛才到現在，她和他從同學，瞬間變成了男女朋友。讓她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她不知道是該快樂，還是該傷心。

他依舊沒有忘記她，只是，也因為她，她把藏在心裡的話，終於可以說給凌雨晨聽了，而且也答應了。

“雨晨？”

“怎麼了。”凌雨晨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是一張很英俊的，刀削的面容。他正不鹹不淡的看著她。

“你剛才說的話，算話嗎？”她說著這話的時候，低著頭。

也是因為怕凌雨晨突然改口了。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形，那樣，她會不知道用怎麼樣的面容去面對他的。

“算話。”凌雨晨很簡單的回答。

“既然選擇了你，那麼，我今後會一心一意的對你的。”凌雨晨回答道。

若曦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飄忽不定，依舊可以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他內心的痛苦。

若曦強擠出一個微笑。

“好的”謝謝你，她對著凌雨晨說道。

凌雨晨就這樣和她在雨中走回了回去。他們上了樓梯，雨水還不停的從他們的衣服上落下，把地打溼了。

“我去洗個臉，你也去洗個臉把。”當他們路過衛生間的時間，凌雨晨對著若曦說道。

“好的。”若曦點點頭。

說完，凌雨晨就徑直的走進了男衛生間。他把水，開的很大。他就把頭，靠在水龍頭下，讓水沖刷著他的臉。很冷，很冷的感覺，刺痛了骨頭。他用手用力擦了擦眼角。把眼淚的痕跡擦乾了去。

他不想，他也不喜歡別人看見他的懦弱。他不想，懦弱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表現。凌雨晨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紙巾已經溼了。不過他還勉強的可以擦下。

他走出了男廁所，在外面等著若曦。靜靜的等著。這讓他想起來了以前，他晚自修下課，經常跑到五樓上廁所時候的情景，只為見若素一面。只是，這個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樣的變化，一切都彷彿來的太快，快的他還沒來的及眨眼，便已經成了回憶，永遠回不去的記憶。他是那樣的無力，他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伸手去啦的時候，換給他的卻是個飄然而去的背影。

凌雨晨和若曦回到教室，已經開始晚自修了。他們身上溼漉漉的。

當他們進來教室的時候，同學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只是凌雨晨此刻，真的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去理會這些目光了，不管他們是怎麼看自己，他都不想去理會了。真的很累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坐下就趴著閉上了眼睛。

內心卻還是一陣陣的疼痛，很清晰。刺入到心底。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是真的心的對於若素。可是，從那天他和若素的對話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男生其實並不愛若素，可是，若素如今卻和他走在了一起。

凌雨晨想了想。突然發覺，女生真是犯賤的動物。或許這樣的話，很多女生聽了會不舒服，可是當時他真的是這樣想的。為什麼她對於真心的自己，還有另一個他。她會選擇他而不是自己呢？

他的心很累，就像從高空中墜落，經歷了生死一樣的疲憊。

對於所擁有的，永遠都是不好的，不管是人還是物。要不然，若素的那樣的眼神怎麼會那麼淡然，言語怎麼會那麼的平淡，這些都像是一根根針深深的插進了凌雨晨的心裡。讓他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凌雨晨這樣深深的這樣想到。

他很痛。他在心裡想到，或許即使有一天，他死了。

她也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或者到他墳前上一炷香把。她從來沒有主動，從來沒有。

凌雨晨累了，真的很累。一個人主動久了，是會累的。

他這樣趴在桌子上，趴了很久。他睜開眼睛，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還能聽得見雨，滴答滴答的下著。

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小了。他的眼淚漸漸的幹了，心，也漸漸的變得僵硬了。

他突的笑了笑，原來疼痛，也不過如此。至少自己，依舊還活著，沒有死，不是嗎？

“做一個行屍走肉的人把。”他在心裡對著自己說道。

“不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