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暫時不要跟我爹還有我娘說。”酈蕪蘅不想讓他們知道。
只是,已經晚了……
“蘅兒,你傷到哪裡了?”酈蕪蘅話音剛落,馬上就聽到一聲急促的聲音,隨後就看到酈滄山衝進自己屋子裡,他沒看到酈修遠和澹臺俞明,下意識的將他們忽視了,上上下下的將酈蕪蘅打量了一遍,酈蕪蘅告訴他:“爹,我沒事,你看我,好端端的,真的,只是月荷可能要歇上一段時間了。”
酈滄山不相信,拉著酈蕪蘅的手,酈蕪蘅在他眼前轉了幾圈,攤開手,“爹,我真的沒事,你從哪裡聽到我受傷了?”
酈蕪蘅很好奇,酈滄山從梅花村回來,關氏生產到現在,他大部分都在關氏身邊,偶爾鋪子忙不過來,他去幫幫忙,一般情況下,他都不出門。
酈滄山心裡愧疚,當初若不是他說那些混賬話,關氏也不會難產,差點就沒命了,他如今恨不得黏在關氏身上,哪裡也不去。
因此,酈蕪蘅才會好奇,他這會兒冒出來,難道是府裡的人跟他提起?
“你二哥前段時間買下了一間鋪子,神都這裡,一間鋪子不夠,我幫忙往那邊送貨呢。回來就聽到下人嚼舌根子,說你挺嚴重的,我這不就來看看,還好你沒事,蘅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受傷的?”
酈滄山說完,才注意到酈修遠和澹臺俞明還在,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朝他們點點頭,就趕緊讓酈蕪蘅去床上躺著。
“爹,我沒事呢,好著呢。”酈蕪蘅無奈的撅著嘴巴,她好端端,雖說瞞著外面,說她傷勢很重,但這會兒就讓她在床上躺著,屋子裡還有幾個男人在,她是有多大臉?
澹臺俞明瞥了她一眼,說道:“既然叔叔叫你好好養著,那你就好好養著,不要跟叔叔對著幹,我和叔叔大哥出去談。”
隨後,月雲前來服侍酈蕪蘅,她見月雲眼眶微紅,想到月荷受了傷,輕聲說道:“可去看過月荷了?怎麼樣?人醒了嗎?”
月雲搖搖頭,還未說話,就開始哽咽:“小姐,這也太危險了,天子腳下,就敢把人往死裡撞,多大的膽子啊?”
是啊,膽子太大了,酈蕪蘅眯著眼睛,就像澹臺俞明說的,皇上前腳提到要去看麥子的收成,後腳就有人要動她,她想,皇上肯定會想歪。
“你和月荷關係好,我酈家人口單薄,你沒事就去多看看她吧。”酈蕪蘅知道平日裡月荷和月雲關係好,如今見她久久不醒來,心裡擔心。
“多謝小姐體恤!”月雲跪下來,給酈蕪蘅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酈蕪蘅趕緊叫她起來,嘆氣道:“我身邊丫鬟不多,你們從買來就盡心侍候我,我又不是沒有心,好了,得空了就去看看她,我已經跟大夫說了,去吧,我這裡沒事,等有事了,我就叫你!”
酈蕪蘅原本以為自己睡不著,受過驚嚇,沒想到月雲一走,她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酈蕪蘅睡著了,卻不知道因為她,整個神都都震動了。
皇上親封的安康縣主,在大街上遭馬車橫衝直撞,差點沒命,人躺在床上,估計好久都不一定恢復。
皇上震怒,著大理寺協助京兆尹,早日破案,因著酈蕪蘅的事,府裡的小姐都乖了,也不沒事往外面跑,大家都惜命,誰不要命,就可以往外衝。
這些酈蕪蘅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各府送了好些補品來,王家總得最為厚重,其次是丁府,丁嫋嫋和王梓涵不約而同前來看望她。
做戲要做全套,既然澹臺俞明有自己的打算,除了自家人並丫鬟之外,誰也不清楚酈蕪蘅的身體狀況。
酈蕪蘅頭上腳上都纏著白色的布條,隱隱滲出血絲,丁嫋嫋見了,就捂著臉哭,一邊哭還一邊罵:“那些挨千刀的,怎麼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王梓涵眼眶微紅,想去拉酈蕪蘅的手,卻又擔心傷到她的身體,不敢魯莽,咬咬牙:“太大膽了,實在是太大膽了!蘅兒,這件事你不用管,車伕死了,我就不相信神都會平白無故的掉下一個車伕來,好死不死剛剛撞了你們的馬車就死了!當大家都是傻子呢?”
王梓涵有主意,她這麼一說,丁嫋嫋擦乾淨眼淚,輕聲問道:“王姐姐,你的意思是……”
王梓涵安慰她:“這件事你別管了,嫋嫋,最近神都不太平,回去之後,你就不要出來了!好好在家呆一段時間,等蘅兒好了,她會下帖子給我們的!”
按理說王梓涵正在和酈修遠議親,此時不應該來他們家,但是酈蕪蘅“傷得很重”王夫人就讓她來看望酈蕪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