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後還要用這個來謀生呢,怎麼能不好好學?
“哎喲,我們家蘅兒這是要當女先生啊!”酈修遠忍不住調侃了酈蕪蘅,也不多說,在書架上找了一本《弟子規》遞給酈蕪蘅,“你先看看這本書,看不懂的找大哥。”
酈蕪蘅識字,她從小就跟著他們兩個哥哥,小時候,酈恆安念一句,她就跟著念一句,還一吟三搖頭,很有學堂上課的樣子。
酈蕪蘅接過來,這書她沒看過,不過,想來應該也就是那麼回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乾脆把那天從酈滄海那兒坑來的筆和紙拿出來,練起字來。
酈修遠不時看她一眼,見她有模有樣,微微點了點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酈蕪蘅看的書是酈修遠自己抄下來的,小時候的他手勁不足,寫出來的字沒有現在那麼精神,但是,比酈蕪蘅還是好了很多。
寫了一刻鐘的樣子,酈蕪蘅就覺得自己的手有點軟了,倒不是手痠,是手軟,酈修遠還把她笑話了一番,正好關氏進來叫他們出去吃飯,酈蕪蘅只好瞪瞪眼,出去吃飯了。
飯桌上擺了幾個菜,一個苦瓜炒肉,這肉正是野豬肉,還有一個筍子炒肉,接連兩個葷菜,幾個孩子都看直了眼,就是酈蕪蘅,也不禁一個勁的咽口水。
她很久沒吃過了,一般的農家,一年吃肉的日子屈指可數,逢年過節才會有肉吃,平時能吃點油就不錯了。
關氏笑意盈盈,“好了,都別愣著,快去洗手吃飯去。”
“哦,好耶!”
“洗手,洗手!”
酈滄山進來,看著幾個孩子的背影,對關氏說道:“我今年還是去山上看看吧,要是蘅兒真的好了,我們也就卸下一頭重擔了。接下來就是遠兒的束脩和小叔那邊,還有就是還債……算起來,還算比較輕鬆,你說呢媳婦兒?”
關氏看了酈滄山一眼,沒有說話。
酈滄山知道媳婦兒不樂意自己上山去打獵,可他們家沒有田地,不上山去打獵,他能做什麼?
酈蕪蘅和酈蕪萍他們洗手回來,還沒跨進客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酈修遠和酈恆安已經進屋去了,可是,屋子裡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酈蕪萍回頭,轉身拉住酈蕪蘅的手,“家裡怎麼這麼安靜?”
她剛剛說完,屋子裡就傳來一道聲音,“哎喲,我說來看看你們,沒想到老大,你們家吃的還真的不錯。兩個葷菜,你弟弟一個人在學堂,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吃沒吃飽?”
“娘,你吃了沒有?”
這是酈滄山的聲音,酈蕪萍咬著嘴唇,酈蕪蘅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奶奶這個時候來我們家,想幹什麼”“她還能來幹什麼?除了來我們家吃東西,還能做什麼?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每次我們家做肉,奶奶那鼻子就像是狗鼻子一樣,遠遠的就聞著味道來了!”酈蕪萍的語氣十分諷刺,她臉上的笑容也很冷,說不出的嘲諷味。
酈蕪蘅癟癟嘴,還別說,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記憶中,她奶奶每次都這個樣子,他們家沒做肉的時候,她一般不會來他們家,但凡是做了肉菜,她就像是遠遠的聞著味道就循著味道來吃肉。
姐妹兩一前一後進屋去,正好看到韓氏端坐在他們家桌子的上方,酈滄山給她拿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酈修遠和酈恆安兄弟一句話不說,默默地坐在下首。
關氏臉上的笑容很勉強,每當轉過身來,臉上的笑意就不見了。
韓氏看到酈蕪蘅,“哎喲,蘅兒,你頭上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酈蕪蘅其實頭上的傷早就好了,不過為了敷衍他們,才一直包著布條,就在昨天去鎮上之前,她才把布條丟了。
現在聽到韓氏這麼說,她只是覺得這語氣……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
“奶奶,要不你看看我頭頂的傷痕?”酈蕪蘅歪著頭,一臉真誠。
韓氏立馬擺擺手,“我只是說說看而已,沒別的意思,滄山啊,看你們家吃得這麼好,娘也就放心了,以前啊,我總覺得我有點偏心你弟弟,生怕你吃得不好,委屈了你自己,現在看來,娘是多心了。”
關氏忍不住暗罵一聲,你還知道你自己偏心啊?
可惜了,大家誰也不是傻子,你這麼說,也要有人相信啊。
就是酈滄山,臉部的肌肉都忍不住抽了抽,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飯桌上多了一個韓氏,酈家的氣氛有點怪,這桌上,除了兩碗葷菜之外,其他的菜都素菜,因為這是大清早的,要不是因為酈蕪蘅的原因,關氏和酈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