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面前,他發現,人群中他依舊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皇上失神僅僅只有一瞬間,除了熟悉皇上的澹臺修德和澹臺俞明之外,無人發現,蕭昊彥緊趕慢趕,終於趕在他們拜堂之後趕來了,他沒發現什麼,當澹臺俞明將酈蕪蘅送去洞房,蕭昊彥被派去抓澹臺俞明。
“蘅兒,這裡都是我的人,你要什麼,吩咐一聲就行了,我讓廚房給你先做點吃的,外面還有客人,我先出去招待客人!”
澹臺俞明心情那叫一個激動啊,他抓著酈蕪蘅的手,迫不及待想揭開她的蓋頭,一邊的媒婆一個勁的催促澹臺俞明,用秤桿揭開紅色蓋頭。
蕭昊彥進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澹臺家一些旁支的小子正起鬨,說是要看新娘子。
蕭昊彥進來就怒吼:“一個個毛都沒長齊,看什麼新娘子,都給小王滾出去!”
這般霸道的做法,整個神都除了蕭昊彥也沒有別人,別人做不到蕭昊彥這樣,當然,別人也不敢,要知道,他們雖是澹臺家的旁支,但好歹和澹臺家沾邊,在神都,哪個敢小瞧了去?
他這麼一吼,也沒人敢瞎起鬨了,一個個紛紛退避三舍,蕭昊彥上前,一巴掌拍在澹臺俞明的肩膀上,“哎喲,我說兄弟啊,你傻了啊?趕緊啊,揭開蓋頭,傻乎乎是站這兒做什麼?”
澹臺俞明回頭狠狠的瞪了蕭昊彥一眼,蕭昊彥被這冷冰冰瞪了一眼,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轉過身去,對大家笑著說道:“雖說是你媳婦兒,但你好歹也讓我們大家看看啊,哈哈,我們看看新娘子怎麼樣?好看不!”
這一轉身,就看到了新房內的小彩,她極其出彩,俏生生地站在蚊帳後面,若不是他這麼一回頭,也看不見。
冰肌玉骨、秋水剪眸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容貌,她長得極為好看,蕭昊彥見過不少美人,如皇后那般精緻得如同畫中仙子一樣女人,他也見過,可眼前的人,竟然比皇后還要美豔幾分,是的,美豔,她眉宇之間有著一種不同於別人的妖豔和伍媚,五官如同上天最精美的畫作一般,她沒有往臉上抹任何東西,似乎自然就是她最好看的一面,一襲紅色罩著一件粉色的衣裙,及踝的裙子,頭上一朵紅色的絹花交相輝映,她不動也不動。
似乎發現了來自蕭昊彥的目光,小彩望了過去,只見這男人傻呆呆的望著自己,先前在堂屋,小彩就被皇上那道掠奪似的目光看得極為不舒服,因此,她才選擇站在這裡,要知道清歡他們,可是站在離大傢伙最近的地方。
那雙似乎會勾引人的眸子,只一眼,蕭昊彥的心就被引動了,這世上他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情,一眼就認定的人,他這輩子或許下輩子也只有這麼一次了,她站在新房內,不用想,不是酈蕪蘅帶來的丫鬟就是定國公府的人,不由得,蕭昊彥想到了府裡的當家主母歐陽氏,往繼子房裡塞新人,一般是後院慣用的手段,歐陽氏不喜澹臺俞明,往他新房內塞人,也不是沒可能,因此,他不敢確定,但這般嫵媚動人的人,真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另一邊,澹臺俞明從媒婆手上拿過秤桿,輕輕掀開紅蓋頭。
“哇!”
“哇塞!”
“好漂亮啊!”
聽到那些旁支子弟驚呼聲,蕭昊彥不由得看向床邊坐著的酈蕪蘅。
在此之前,蕭昊彥不是第一次見過酈蕪蘅,她那時也畫著妝,不過畫的是趙國最流行的妝容,她依然清秀有餘,但驚豔不足,可眼前的人……眉目如畫,眼若秋水,兩腮一點紅暈如同夕陽下最美的一抹彩霞,肌膚塞雪,額間一滴碩大的紅色寶石,頭上的鳳冠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美麗,她緩緩抬起頭,盈盈的目光中,那一抹溫柔,彷彿要將人生生吸引進去,哪怕是地獄,也心甘情願!
這樣美麗的酈蕪蘅,蕭昊彥從未見過,想過自己才在一個多月以前見過她,那時候的她畫著神都最流行的妝容,可也不能和眼前的人相比。
這還是他見過的酈蕪蘅嗎?模樣依舊還是那模樣,就是稍稍做了一點改變,到底是改變在哪裡呢?
一時半會兒,沒人看出來,她像畫著很淡很淡的妝,眼角眉梢上揚,自帶一點魅惑勁兒,但眼睛很大,看上去很清純,可整個妝容看起來又十分端莊,分外雅緻,一個人,到底能將多少種氣質融在一起?
澹臺俞明黑著臉,見大家盯著酈蕪蘅看,他下意識掃了過去,然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喝酒!”
被他這麼一叫,大家才回過神來,紛紛不好意思極了,先前他們就聽說世子要去一個鄉下丫頭,雖說頭上頂著安康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