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道謝; 謝長安面露笑意:“我來日還要求得師妹相助; 此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王卉無奈; 倒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選擇與謝長安合作的事了。與狼謀事,焉知是福是禍。
澄湛聽了二人對話,心中明瞭他二人必是有所合作。只是自己並非是那等趁機要挾之人; 因此只當做沒聽到。
又過了少許片刻,這第十層天塔之內的石像已經完全退回到了石壁之內; 整個空間顯得空蕩蕩的,彷彿從未有過那般厲害的陣法出現在這裡。
王卉仔細打量四周; 不禁陷入沉思。
按照先前蘇酒傾拼命出陣的舉動,不像是沒有目的的行為。既然他敢這麼冒險; 就必然是有著值得讓他如此行為的東西。
想著,王卉不禁抬頭看了看自己對面的謝長安與澄湛二人。倒是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麼個想法。
謝長安對上王卉目光; 點點頭,算是回應。至於澄湛則道:“此關我也只是誤打誤撞破解了; 不敢當這寶物。”
王卉心中一定,腳下步法騰起; 踏石躍階如履平地,不消片刻就到了石壁上一處小洞。
那洞口極小,僅僅勉強可以容納一個拳頭透過。還好王卉身形嬌小; 手腕子生的纖細; 到也能透過這小洞。
手指摸索著前進; 隱約觸碰到一截布帛一樣的東西。王卉心中一動; 又怕將這布帛刮壞了去; 只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抽出了來。
“王師妹,小心腳下!”謝長安忽然喊出聲,倒嚇了王卉一跳,低頭一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石階邊緣,一步之遙,便會掉了下去。
王卉拍了拍胸口,將布帛收入袖中,飛身而下。
“師妹,可知是什麼寶物?”謝長安問道。
王卉將布帛展開,泛黃的布帛上,用一種淡青色的墨汁畫著奇奇怪怪的圖騰花紋,縱使謝長安這等廣讀群書的人物都沒能認出著布帛上的字型究竟是哪一種的字,又如何能分辨出布帛究竟是什麼意思。
將目光從稀奇的布帛上移開,謝長安意味深長地打量王卉一眼,才頗為惋惜地道:“我實在是才疏學淺,也參不透布帛上的圖案。”
王卉未曾注意這些,不過既然此物能讓蘇酒傾上了心,定不是尋常的法寶。
奪得寶物,謝長安不耽擱時間,快速準確地找到了傳送陣的位置,將三人傳送到了第十一層天塔。
剛一踏入天塔中,三人就已經能感受到撲面襲來的一股熱氣,面頰不覺生出幾分薄汗。
王卉修煉藥道,素來心平氣和,自入仙后,更沒覺得這般的酷熱。片刻之後,粉頰生紅,秀面微染,一雙清潤如玉的眸子都瀲灩出一番水色,碧波漾漾。竟是與素日裡那清湯寡水的模樣不同了,別具風韻。
她自己尚不自知,隻身側的二人素來細膩,見她這般的變化,不覺心思不凝。
澄湛乃出家之人,低頭一笑,便將此事拋空。
反是謝長安見此,心中有所動盪。暗道:這王師妹初見還是一副乾癟的清湯寡淡的模樣,不過短短一年的功夫,倒也有幾分動人韻味。柔媚入骨,原是有內媚在身。
“這天塔中怎麼這般的炎熱?連修煉的功法都不起了作用。”王卉說道。
澄湛用袖子拂去額頭上汗水,道:“此關的破關之法怕就與這高溫有關。”
三人靜等許久,不見有任何異動,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天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讓人愈發的難以忍耐了。
就在王卉都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三人的耳邊才傳來一陣金屬的敲打聲。
“有人!”
王卉向澄湛和謝長安低語道。暗自將全身都武備起來。
謝長安側耳一聽,“聽聲音,似乎是從那邊傳來的。”說罷,用手指了指王卉的身後方向。
幾人實在受不了越發難耐的高溫,相視一眼,便決定向那聲音方向走去。
總好過坐以待斃。
隨著腳步的漸漸逼近,金屬的碰撞聲音越來越大,而溫度也越來越高。
一位身形健壯的中年男子赤。裸著上半身,正在鍛鍊著一把還未成型的精鐵兵刃,手下則是一個巨大的火爐,裡頭並沒有火料,只擺放著一塊人頭般大小的深紅色晶石正冒著灼熱的火焰。王卉他們所感覺到的高溫正是來自於此。
聽到稀碎的腳步聲,那打鐵男子神色不變,彷彿並未見到王卉幾人,依舊自顧自地鍛鍊著手中的兵刃。。
“敢問前輩可是此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