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個眉眼嬌美的夜家女修俏皮一笑,嬌嗔地道:“凌玥倒還有些本事,只是已經成了一個廢物了,能教匯出什麼樣的弟子,只能是廢物教出了個廢物咯。難怪藥園的弟子逞強接下了少主的挑戰,到了現在卻不敢現身了。呵呵!”
此言一出,整個人群都鬨笑起來,更加大膽起來,惡意地揣測那個曾經帶給夜家恥辱的前輩的落魄與寒酸。
“仙子······”登記的那個修士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不敢去看王卉的臉色,對面女修身上籠罩的一層低壓讓他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
王卉收回請帖,唇上噙著一抹微微的冷笑,雙指輕點,原本笑的最為猖狂的那個女修和最開始挑話的男修只覺嘴巴一痛,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噴出了兩口鮮血,渾身攤在地上只抽搐。圍在一起的人迅速散開,其中一人感覺到了什麼,猛地回頭怒望著王卉:“你到底對瓊妹妹和阿忠做了些什麼?”
王卉將請帖扔給了他:“想要說壞話,也別叫旁人知道,否則就是自己找打。”
女修尚還委屈:“我們何時說過你的壞話?”那接過王卉請帖的男修已經是臉色一白:“瓊妹妹,別說了,這位便是藥園的王卉了。”
女修登時被哽住了。藥園自凌玥真人根骨被廢后,就沒再有什麼訊息,他們還以為藥園的新弟子並不厲害,大概是要逃開這次比試了,哪裡想到她真的會來。
時到巳時,眾賓客齊至,夜家的一位長老才慢悠悠地開了重陽藥閣的大門,一群黑衣的夜家修士中夾雜著一個黃衫女子,格外顯眼。前來觀賽的眾人都被這個女子吸住了眼光,猜到她正是藥園的弟子王卉。
“她倒是個膽大的,一個人對上了夜家的人,盼她有些本事吧。”夜家家主夜桓輕輕地道,看著自己嫡子呆愣的眼神,不禁嫌棄。要不是這個兒子進步最快,就這幅德行,夜家少主可輪不到他。
夜冥幽怔怔地看著那個比賽場中的黃衫女修,急忙轉身問段千凰:“她就是王卉?”
段千凰冷笑:“自然不假。我就等著你贏了她去。”此時的段千凰,衣裙華麗,眉間冷意不在,可謂是媚意橫生。
夜冥幽又見對邊席座上謝長安面如冠玉,正含笑望著下面的黃衫女修,頓時想起這二人在晴陽穀中對自己的羞辱,怒道:“你且看著就好了!單是夜家的前幾人,足以她應付了。”
王卉一進場,就看到了在重陽閣的正上方,一個巨大的圓形寶鏡正將場中的一系列情況全部投影給了沒有前來觀賽的五大門派的宗主和長老,而凌玥真人也是頭一次踏出丹鼎峰。
王卉一見凌玥真人身影,定了定神,今日必要勝過夜家。
藥王大典就是選出每一屆煉藥最出色的成為這一屆的藥王,在賽後會代表所有的煉藥師去跪拜開啟藥道的青菱仙子,相傳如果得到青菱仙子的認可,就會得到青菱仙子的傳承獎賞,可惜,夜家傳承至今,還無一人得到這傳承。而夜冥幽自認為是天道之子,這次也是衝著這傳承去的。
王卉聽著一個名叫夜烺的修士口中一遍一遍地訴說著夜家對於青菱仙子的尊崇,以及周圍幾個夜家修士臉上的驕傲表情,暗道夜家沒羞沒恥地篡改真相,還真讓這群夜家人認為自家才是藥道的正宗。
比賽開始,夜烺拿過一筒竹籤,向空中一抖,夜冥幽神色一動,一根竹籤就飛到了自己手中,而剩餘的竹籤也各自到了其他人手中。
王卉低頭一看,自己的竹籤上寫著的是十七號。抽籤完畢,夜烺退後一步,按下機關,眾人的面前就出現一個藥臺,上有藥盤,乃是用中等的材料所做,王卉輕輕摸了一下,聚靈的能力實在一般。
夜烺道:“各位自帶藥材,檢查一下這藥臺是否有故障,如若在煉藥過程當中出現了任何故障,自行負責,也要計入比賽成績之中。”
王卉到底不放心,試過幾次,都沒有出現問題,或許夜家並不敢在這藥王大典之上做手腳。
夜冥幽眼中精光閃爍,這時才緩緩地從樓上下來,錦衣華裳,相貌端莊英俊,倒是頗有些夜家少主的氣勢。其身後跟著一個妖嬈曼妙的女修,正是多日不見的段千凰。二人舉止親密,段千凰也沒有拒絕的動作,一眼就可以看出段千凰正是夜冥幽新得手的五夫人了。
王卉原先對那位遭了毒手的五夫人而生起的惋惜全部消失。按照段千凰的個性,怕是對夜冥幽有所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幼陽原先還擔心了數天段千凰的安危,苦苦尋找,就是沒料到這段千凰竟然不知何時與夜冥幽交好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