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醫師,他還真不相信,只當是為了得到地圖而胡扯的藉口罷了。現在沒準還真有兩把刷子。
“丁前輩,你的要求我們已經做到,希望您一定要幫我們要到地圖。此事十分重要。”
丁袒謹慎地將鬼都靈蘭收好,忙不迭地應承下來。在救命之恩面前,祁島主哪裡會吝嗇一份地圖?再加上丁家與七星宗歷來的交情,這點事情還是有把握的。
他自王卉的洞府出去,就馬不停蹄地將鬼都靈蘭送去了祁滄景那裡,祁滄景檢驗後,命人將九品丹藥如約給了丁袒,隨後立即命人請來韓柔沉立即開爐煉丹。
一聽韓柔沉要來,丁袒面色陰沉,接過丹藥便立刻告辭,連那鬼都靈蘭都覺得看得刺眼。剛剛退出洞府,正與前來的韓柔沉迎面相逢。
韓柔沉現在滿心都是要為侄女報仇一事,見到丁袒,雙目迸發出灼人的恨意。丁袒諷刺一笑,韓家簡直不要臉至極,明明是她害死自家堂弟,怎還有膽子去恨丁家?然而他卻沒看見,韓柔沉身邊的一個妙齡侍女腰間掛著古家特有的玉葫蘆。
祁滄景行禮,言辭懇切:“韓丹師,如今這株鬼都靈蘭已經檢驗完畢,正是真品無疑,可否趕快為我家師尊煉製丹藥?”
古蘭雖用痴心蠱使韓柔沉對自己信任同情,卻不能磨滅其對祁臻遐的好感。韓柔沉眼中柔和,點頭道:“這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古蘭暗罵這人蠢貨,急忙暗中囑咐,莫要忘了計策。韓柔沉急忙頓住,面上神情一變,繼而猶豫地道:“最為要緊的鬼都靈蘭已經齊全,可是還缺了一味藥引。”
祁滄景忙問:“究竟是什麼藥引,我好叫人從藥庫中尋來。”
韓柔沉道:“並非是普通藥引,而是一位變異冰靈根、元陽未失的男修之血。”
眼見祁滄景面色懷疑,她急道:“並非是要人性命,也不會傷害他人。只要在煉藥時,連續滴上十滴血便是。這鬼都靈蘭至陰至寒,又是妖邪之物,若要發揮其最大藥效,唯有冰靈根修士的血液才能做到。可祁島主並非是純陽之體,怕不能抵抗這些極陰極寒之物,便又需要陽血來中和。未免兩種血液衝突效果,還是最好是一個人的鮮血。”
祁滄景道:“變異靈根極為難尋,我們七星宗乃是以御獸、煉丹為主,收的弟子多是溫和性靈根,更何況是冰靈根的男修,還要純陽未失。只怕又要耽誤好多功夫。”
韓柔沉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前來尋鬼都靈蘭的人眾多,都是為了這些破境丹而來。我們不妨從他們之中尋找,再許諾更多的珍稀丹藥或法寶,他們自然願意主動獻血。”
祁滄景的目光在她身上尋摸好久,目光深邃,直擊身心。看她這樣子,真不像有什麼詭計的。再者只要十滴血,七星島作為謝禮便定有百顆九品丹藥,而且那些治療的傷藥去彌補傷勢也是綽綽有餘。
沉默良久,祁滄景面容肅穆,道:“好,藥引我會盡快找到,明日便召集眾人,去檢驗靈根。”
韓柔沉勾唇一笑,告辭離開洞府。剛一出來,就不禁問向身側的一身淡紫衣裙的古蘭:“這樣確定能成功?怎麼只要一個人的血,其餘的人呢?我可不會放過他們!”
古蘭笑道:“只是選了他們之間修為最弱的先下手。若是挑了強者或者挑的人數多了,可是會引起懷疑的。”她當然不會說,那些人的血脈算得了什麼,只有他才是對她最有用的。
······
桃花塢內,丁江痴迷董畫宜一手精妙的陣法畫術,竟不顧年齡之差,硬要拜董畫宜為師,向其請教。可董畫宜哪敢,一來他尚未結丹,不可收徒。二來收徒豈是小事,總要報給宗門。因此只得婉拒,不過兩人素日裡互相交流,隱隱有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意。
而穆齊光立下誓言後,便一直閉關修煉,意圖快速提升修為。花無心閒不住,早就竄了出去,遊覽七星宗七個島嶼的風光山水。王卉如今已經陷入一個進步緩慢的瓶頸期,她反而不著急了,放好心態,該修練就修煉,該休閒就休閒,一味著急反而會擾亂心境。
此日天氣正好,她有些修煉之意,剛剛在蒲團上入座,祭出蘭曉之火來溫養自己體內的藥靈。
這還是她新發現的蘭曉用處。
蘭曉辟邪除惡,清心正道,這蘭曉聖火也有類似的作用,對於收復藥靈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靈氣在體內運轉幾周,只是加深了修為的鞏固,對於進階,仍然毫無進展。不知不覺就已經是一日時光。
王卉剛剛停□□內活躍的靈氣,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