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當他害羞; 便不再開玩笑了。
一群人正說話間,忽見一個黑衣男子衝破水面; 身後帶起一片海浪,險些將這船給掀翻了。
修士們眉眼生怒; 正欲發話,注意到身側的扶瀾面色乍變; 眼中帶著恨意,不由想到此人莫非就是害了鮫族的惡蛟?
還未等那惡蛟猖狂一些時間; 黃衫女修已經緊隨其後從海中出來,一柄淬雪的玉劍舞得劍光凌冽; 均刺向了惡蛟。
“是王師姐(王仙子)!”船上眾人驚呼,扶瀾一想到那惡蛟的手段,更是擔憂; 想要下船遊向王卉。
幼陽皺眉勸道:“扶瀾你莫要前去; 你這靈力單薄; 又無鮫人淚在身; 只怕會受傷。王師妹修為了得; 定然可以應對。”
扶瀾知他言下之意是怕自己再拖累了王卉,心中黯然,頗為失意。
······
花無心與陳谷得了惡蛟的令牌,來去無阻,將關押在珊瑚地牢的鮫族眾人救出。
鮫族原就稀少,遭此劫難,更是僅剩下數十人,看著甚是可憐。鮫族主君已去,只剩下一個纖弱的少君,花無心更是心生憐惜。
“小老兒叩謝兩位少俠救命之恩!”一位鮫族的老人在幾個鮫族女子的扶持下,緩緩下拜。
花無心與陳谷急忙攔下,那幾名鮫族女子見他二人生的英姿不凡,又救了自己,不禁暗送秋波。
花無心苦笑,若是以往自己定然是欣喜的,可現下自己的心思全部在了那個小鮫人身上,可萬萬是受不起了。
“老人家請起,莫要擔心,扶瀾已經被我們的同伴所救,我們這就送你們與她團聚。”
鮫族眾人大喜,更是感恩不已。
老鮫人大概是扶瀾的長輩,輩分頗高,嘆息道:“扶瀾尚未成年,若不能取回鮫人淚,只怕此生的修為也只能停滯在了練氣期,真不知那惡蛟將扶瀾的鮫人淚放在了哪裡。”
花無心手腳一頓,恍如一個雷劈在了腦上。尚未成年?那便是還沒有性別。花無心恍惚又看見了扶瀾含羞望著王卉的情景,一顆憐花心腸全部碎成了粉末。
陳谷還在找李嫦,終於在鮫人的最後找到了她,李嫦只是半個鮫人,只生出了一些鱗片,又比不上其他純血鮫人美貌,惡蛟並未在意,在這地牢之中也只是有些精神不濟罷了。
“李師妹沒事便好了,咱們這就去找王師妹他們。”陳谷說道。
李嫦聽得王卉的名字,沉默了良久,道:“他們怎麼來了?”
陳谷說:“是我們要前往東洲歷練,途中救了個鮫人族少君,這才得知你被惡蛟捉了去,王師妹擔憂,我們便一起來就你們了。”
李嫦心中一暖,暗道自己是糊塗了。外祖父包庇正宣是事實,受了委屈的是藥園,阿卉所做也只是查明真相,秉公處理罷了,自己這樣實在是對不起阿卉的心意。
一行人往龍宮正殿去找王卉,卻只見殿中央空蕩蕩的,只有方才跳舞的海族女子躲在角落裡。
“這是怎麼了?你們那龍王和一位黃衫女修去哪了?”
一個舞女指了指海面上,道:“龍王逃了出去,那位仙子去追他了。”
眾人大驚,陳谷搓了搓拳頭,對一群鮫人道:“這裡已經沒什麼危險了,我那師妹現在正和惡蛟對戰,我去瞧瞧!”
鮫族老人道:“這是應該的,恩公快去,我們這些人自己回去便可。”
陳谷與花無心便帶著李嫦向海上游去。
······
海上風浪翻湧,晴空乍然陰沉下來,風舞雷號,平靜的海面上波濤激盪。花無心三人甫一出了水面,幾處小的島嶼已經被打得四分五裂,碎石隨波逐流,險些將體力不支的李嫦砸傷。
陳谷擔憂李嫦,而花無心更是憂心船上的一眾逍遙宗弟子以及扶瀾。
“這必然是惡蛟的動作。咱們先把李師妹送回船上,看看船上是否安全,再去助王卉一臂之力!”
而船上也深受其害。這船隻防禦效能上等,卻也在接連的雷擊之下有些鬆動,船頭已經被劈開了小口。
“花師兄!”
“李師妹!”
“陳師兄!”
一見三人平安歸來,船上眾人放心多了,面上才露出一絲笑意。幼陽急忙將昏迷的李嫦扶回房中休息。眾人還未歡喜幾時,又是一道雷劈,將船上的防護罩劈出了一些裂紋。
陳谷等修士急忙發力抵擋,護住整個船隻,一邊暗中觀察著王卉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