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一個毀了容、毀了嗓子的廢物,還不如給我呢,日後我拜在仙人門下,倒是還可以多照顧照顧你啊,老伯!”
男童身側的健壯少年猛地伸手奪過男童手裡的幹餅,塞進自己嘴裡,滿嘴噴渣地說著。
這時,沉默許久的男童突然發狠咬著少年的虎口,從其手上扯下一塊肉來。
“啊!”少年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踢了男童一腳,瘦小的男童身形一晃,攥拳的手一鬆,一個極小的東西落入水中,毫無聲息。
老者皺了皺眉,低低冷笑一下,少年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男童的眼圈突然紅了起來,嗓子受了傷,說不出話來,趴在船邊拼命地想要爬出去,好幾次都要摔了出去,老者趕忙拉住他,生怕他再發瘋,直接點了他身上的穴道,也懶得再管他。
少年嘿嘿一笑,捂著傷口,拉過三個同伴圍著男童開始拳打腳踢。男童蜷著身子,垂下睫毛,烏亮的眼睛暗中緊緊地盯著四個少年,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
船上恢復了平靜。
陽光明媚,海上碧波盪漾,一艘毫不起眼的船不急不慢地向著前方行駛,划槳的老者望著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女,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
飛劍上,女修怡然斜坐,面前放著一方小小銅鏡,其中一個朗眉星目的俊美男修雙目略帶幾絲哀怨委屈,望著女修自帶柔情萬千,倘若是其他少女,早就為情所困了。
王卉好好地寬慰了下謝長安,附帶著幾個香吻福利,讓鏡子中的男修面紅耳赤,目帶春情。
“好了,我肯定不會走太長時間的,只是去檢視如今的傳道狀況。”
二人又閒聊幾句,才掐斷了聯絡。對面的謝長安看著鏡子呆坐一會,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樣貌,玉樹臨風、氣宇軒昂,怎麼會沒有魅力呢?話本上不是說新婚的道侶都是你儂我儂,乾柴烈火嘛,怎麼到了自己這就成了深閨怨夫獨守空房?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陰鬱的低氣壓。
冰焰站在一旁,看著自打家主和新婚道侶斷了聯絡就一直神色抑鬱,吞了吞口水:“主子,會不會是房事不順······”
“啊!!!”
謝長安黑著臉將人打了出去,指傳來一聲慘叫,一個人沉默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啟了母親在合籍禮前送來的小箱子,裡面放著五六本驚人著作,故事勁爆,推陳出新,獨具一格,花樣百出,可謂是傳世經典啊!
王卉託著下巴,也有些心虛,覺得自己的確做的不太好,可是不這樣的話,渾身痠軟的就是自己啊!想起剛合籍的那幾天,那就像是活在了床上,她臉上就覺得火燒火燎的。
兩個人正是情濃貪歡之時,開了葷就食髓知味了,再加上這修為身體強悍,巔倒日夜都不在話下。雖然是雙修,可難免還是有些渾身痠軟的毛病,可一和謝長安在一起,兩人沒了約束,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難免擦槍走火,王卉覺得自己還是出來靜靜火吧,也是為了歷練提升修為。
不過,這雙修的確效果好得驚人,她的修為已經升了兩三層,化神巔峰也快近了。
這四海之中,唯獨一個西海尚未去過,此番歷練就往西海去一下。
久聞那西海之盡頭,有一海上蓬萊,名字取自傳說中蓬萊仙島之意。修仙界歷來道這西海有蛟,這個“蛟”指的就是這居住在蓬萊上的人蛟混血,他們不輕易出島,唯有千機老人的一句記載,道其貌似人非人,奇醜,身上黏液混有劇毒。只是這個記載卻從未聽旁人提起過。
王卉目光微垂,卻見那碧波盪漾的起伏海面中,有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隨著海浪漂流。
她手指輕輕一勾,海面上的神秘物飛到了她的手上,不算稀奇,一件小小的凡物,只是沾染上一些入道的靈氣罷了。
“這是何物?”王卉目光一凝,就見那小小的一朵珠花背後刻有一行小字:九月初六,制此以贈吾愛蓉娘。陸宿清留。那字型婀娜風流,別具一格。
這名字倒是熟悉。
在凡界時,因陽信侯乃是權貴,她在其府中也曾聽聞一當朝風雲人物,唯獨這探花郎書聖陸宿清著實令人印象深刻。直到此時,也難以忘卻其筆墨風姿。
這探花郎獨愛美人,曾與名妓蓉娘相好,聽聞那蓉娘美貌絕倫,舞姿婀娜,猶如花枝垂垂般的豔麗。陸宿清於醉星樓觀美人一舞,書法入道,甚至未經修煉亦可稍稍驅動靈氣,獨創書法花顏體,聲名大噪,時人稱之為書聖,一字難求。王卉所見,也不過是在昔日陽信侯世子妃輕點嫁妝時